苏佩儿的体温一点点降下来,霍临安也放了心。
遵照医嘱,霍临安每隔两小时为苏佩儿上一次烫伤药。
霍临安涂一点,吹一下,一点药抹了半个小时。
这是霍临安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苏佩儿手上的伤。
烫伤那天背着,光他什么也没看清楚,去吃饭苏佩儿把手放在桌子下。
昨天,他和苏佩儿抹黑吃东西,也没注意到。
霍临安越想越自责,从烫伤开始,只要他细心一点,他就能察觉到苏佩儿手上的伤。
付钱的时候,他要是就站在苏佩儿旁边。吃蛋糕时,他低头看一眼苏佩儿挖蛋糕。
明明有很多现的机会,都被他错过。
还有脚上的伤,医生说是有旧伤的痕迹,但霍临安甚至都不知道,苏佩儿什么时候受过伤。
霍临安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能代替苏佩儿疼,不能代替苏佩儿难受。
“如果我早点现,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霍临安的眼泪滴到了苏佩儿手臂上,苏佩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霍临安正握着自己的手哭泣,眼前的这一幕让苏佩儿十分震撼。
苏佩儿用着已经烧糊涂的脑子,仔细想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
这一定是自己烧糊涂了,看见幻觉了。
就霍临安的性子,怎么可能哭成这样。
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哭,这根本不可能。
苏佩儿前脚刚闭眼,霍临安后脚就抬头,完美的错过了苏佩儿睁眼。
霍临安打开了桌上的电脑,调出了苏佩儿受伤那晚的监控。
看见自己母亲从电梯出现,霍临安明白了一切。
看完整个片段,霍临安一拳头,直接将电脑砸出一个大洞。
苏佩儿被这声巨响惊醒,听见霍临安给霍母打电话,苏佩儿的嘴角忍不住勾起,随后又立马晕了过去。
霍母还是之前的老三样,反正就是死不承认。
直到霍临安将证据甩在霍母脸上,霍母一哭二闹三上吊。
之前苏佩儿骨折的事情,霍临安知道是霍母干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现在有了证据,霍临安不打算再放过霍母。
从小霍母就没把霍临安当成儿子,只是当做牟利的工具。
霍临安不是不知道这一切,但一直维系的血缘关系成了霍临安唯一的顾忌。
事到如今,霍临安不愿再被束缚。
“你从小就没把我当你儿子,只是当做取悦我爸的宠物狗。”
霍临安哽咽地说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话。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帮你,不会帮你圆谎,不会帮你讨好别人。你伤害了我最在乎的,那我也要毁掉你最在乎的。”
霍临安清楚的知道,霍母的弱点。
金钱,权势,名望,这些都是她最在乎的三样东西。
“霍临安!”
霍母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打断了霍临安挂电话的动作。
“怎么?”
霍临安轻蔑的口气,让霍母更加抓狂。
“我是你妈!”
霍临安冷哼一声,“哼,你当我是你儿子吗?你对我的爱,还不如你的那些包。”
结束与母亲的对话,霍临安心里千金重。
苏佩儿晕厥前,嘴角残留的笑意被霍临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