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好,什么苦难都没经历过,剜过她心口的刀子,她舍不得拿起再剜他一次,她舍不得他疼。
本来准备了一夜的话,此时此刻,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万般情绪混在一起,她一时言语凝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黎晓看着,打破了沉默,语气不温不火,“你俩能不能别在公共场合在腻腻歪歪啊。”
陈潮又立刻顶回去,“不好意思,私人场合,学校我家参了股。”
“得,那我离开这个宝地。”
舒纾一言不,看她长腿一跃,就跳下桌,把长松松的扎在脑后,看都没看他们两人一眼,转身就走出了教室。
“你怎么了”他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
“没事。”她看着面前人的眼睛,突然问出一句,“你和黎晓关系很好吗”
他一怔,以为她吃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还可以,我们以前一个院里长大的,她从小肆无忌惮的,说话办事什么的也总不注意,你多担待。”
“以前那件事,是她不对,但她其实心眼不坏,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他语气真诚,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舒纾沉默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的相处比陈潮又说的更加密切,也更贴近舒纾的想象。他们世家子弟,是朋友,胜是亲人,没有秘密,畅所欲言。
黎晓周末晚上去陈潮又家吃饭,私人电梯到达高层,门刷的一开,她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出嗒嗒的声音。
门铃一响,家里的阿姨就脸上挂着笑匆匆忙忙的从厨房赶来给她开门,身上还挂着围裙。
“刘妈好。”她乖乖巧巧,笑容甜美。
“哎,小黎来啦。”刘妈打心底眼里喜欢黎晓,觉得她大方漂亮,一点大小姐架子也没有,一说一笑的,真是个好姑娘。
“我这锅里还煲着汤,潮又在书房里,你去找他。”
黎晓应声,换了鞋后,轻车熟路的上楼,溜进书房。
房间格调大气古朴,屏风是山水花鸟的木雕,有阳光绰绰约约,隐着一室沉静。黄花梨的书桌,老师傅手工刻的花纹,显得低调奢华,水仙装在玻璃缸里含苞待放。
少年戴着眼镜,穿着真丝的玄色家居服,背挺得直,像一棵松柏。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旋转着中性笔,他颦眉,沉思细想。
黎晓舍不得打破和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赏心悦目,最后看他太专心,还是敲了敲门。
闻着声响,陈潮又抬头,看到她,一挑眉,“又来蹭饭”
黎晓无语,引起话题,“你在做什么”做得这么认真,都没现有人入屋。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无奈的笑笑,“舒纾出的题,她说我生物要补,如果不做完的话,一个星期不和我说话,这小妮子未眠太狠心了些。”
没想到大名鼎鼎如陈潮又,也有这么一天。
半晌,她才开口,声音有点涩,“认真了”
“我哪点不认真”
他认真的显而易见,就差掏心掏肝。
“那她呢”
“她不挺好的嘛,我觉得她也挺喜欢我的。”他说的斩钉截铁,自信非凡。
可是今早,她分明看到舒纾的欲言又止,眼神里的闪闪烁烁。一个直男,特别是恋爱中的直男,他看得懂才怪。
她也懒得和他多说,估计解释了他也不会听的进去,还会怪她多事,“她家里”
陈潮又好像有点不开心了,扬手摆了摆,“你烦不烦”
傻子。
她完全是为他着想,他一点也不领情。
黎晓想了想,最终还是单刀直入的开口,“你妈要你高三下学期去英国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和舒纾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