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又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真的来亲自给舒纾挑礼物。对着这些根本没啥区别的项链,他真的想把自己扇一嘴巴。
他妈的真的中了邪。
“这个。”他烦躁地随手敲了敲玻璃,根本懒得看项链长什么样子。
导购员挂着得体的微笑,“好的,陈先生,我给您包起来。”
天气真的一天比一天不好。
灰蒙蒙的天,舒纾仰起头看到树冠已经只剩干秃的树枝了,交叉纵横地把天空分成不规则的块状。风呼啦啦地刮过来,脸都觉得有点疼。
舒纾很怕冷,只觉得自己身子有一半都冻得僵住了。她将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把校服外面的大衣紧紧,把自己裹得滴水不漏。
她边走边想着起床时背的几个单词,在脑海中不停地默写。低着头看着脚下凹凸不平的水泥路,慢悠悠地走着。
突然手臂像被什么拽住,力道不小,舒纾一惊,赶紧转过头。
熟悉的面庞,放了个假,他的头好像短了,更衬得他气质逼人。但他现在盯着她,等着她先开口。
舒纾笑了笑,“找我什么事啊。”
她风轻云淡,好像什么都没生过。
陈潮又看着她,不语。
沉默的气氛很尴尬,还有点微妙的暧昧。
舒纾率先败下阵来,“没事我就走了。”
陈潮又直接把她的手从衣兜抽出来,冷风刺骨,巨大的反差,冷流从手自下而上传到头皮,刺的她头皮麻。
舒纾第一次绷不住了,“陈潮又你是不是有病啊”
陈潮又根本没理她,眼眸下垂,直接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手,动作自然地行云流水。
舒纾愣住了,男生的手很温暖,比她的皮肤要糙一些,掌心还有打球磨出的茧,竟然叫人莫名的踏实。
他手掌放开,有个小小的东西,从他手心里掉在她的掌上。
舒纾定眼看,一条细细的精致的银项链,被揉在一起,看不出样子,但是质感很好,泛着冷冷的光,价值不菲。
陈潮又开口,声音低下去,听起来有几分温柔。
“那天,对不起。我喝多了,有点冲动。”
舒纾听到这话,紧了紧掌心,现那项链硌得她手有点微痛。她抬起头来,又冲着陈潮又笑了一下,脸上有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陈潮又你是不是有病啊。”舒纾又重复了一遍,神情淡淡的。
她上前一步,把项链丢进陈潮又的衣服口袋里,“拿着你的东西,离我远一些点。”
“道歉你好不好笑啊。”
舒纾说完转头就走了。
陈潮又脸色很难看,嘴巴抿成一条线,身上的气压低地吓人,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他想都没想就把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丢在地上,看都没看一眼就面无表情走了。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