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什么证据,止住了口。
昨天晚
上,飞机上发生命案后,工藤新一调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前排有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若无其事地看鬼片。工藤新一猝不及防被看上去像是要爬出电脑屏幕的女鬼吓了一跳,差点心脏骤停。
要不是他当时已经确定凶手是和死者乘同一辆飞机,结伴旅游的三个朋友中的一人,都要怀疑这人和案件有关系了。
之后,就算案件解决了,工藤新一也一直有点在意那个人,侦探的雷达,让他本能地觉得对方非常可疑……但他没有证据。
他观察到那个人一连看完了两部电影,还都是鬼片,一部欧美的,一部日本的,后来便拿出眼罩,戴上睡觉了。今天早上起来,对方吃了早饭,收拾了下东西,中午的时候,拉上行李箱,和其他人一起下了飞机。
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工藤新一有一点不甘心,又觉得也许是自己的直觉出错,浪费了不少时间。
出站的时候,工藤新一不经意间,又看见了那个人,以及来接他的人的外观风格。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终于想通其中的关节,像计算出了某个难题一样,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
工藤新一的父亲工藤优作,是世界级有名的推理小说家,一家人常年住洛杉矶。工藤家的老宅在东京,和毛利一家住得很近。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是青梅竹马,两人在东京读书,都读初一。工藤有希子有时候会趁周末或者假期,带他们飞到洛杉矶玩几天。
车上的时候,工藤新一和自家老爸说了自己在飞机上的推理,还有鹫见白秋的事情。
“……来接他的人,是个头发留得很长的男人,戴着墨镜,肩膀很宽,最重要的,他身上背了一台相机,是一名摄影师。那个男人穿得衣服看不出牌子,但一看就很贵,他可能是投资人,或者电影相关的工作人员,所以才会在飞机上看那种恐怖的片子,也不觉得害怕。”
工藤新一坐在车的后排,枕着手臂,头头是道地分析。
毛利兰坐在他旁边,工藤有希子坐副驾驶上。
负责开车的工藤优作没有亲眼见过那个人,不过根据儿子的推理,他认为工藤新一的视野被表象迷惑,局限在了一处。
“你说得也有道理,”他没有立马反驳儿子的话,采用鼓励式教育,夸奖后,才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你看见了包里的东西吗?”
“但那个包上面是一个有名的相机品牌的logo……”工藤新一话说到一半,也明白了,相机包里放得未必是相机,留长发戴墨镜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艺术家,他被第一印象误导了,心情不由得变差,自觉地把枕着的手拿了下来。
“也不能否认,里面有是相机的可能性,你的推理是否正确,得向当事人求证,不过飞机上的案子,你破得很漂亮。”工藤优作语气轻松,接着问起了另一件事,“小兰,新一,中午了,你们想吃什么?今天中午在外面吃吧。”
“谢谢叔叔,我都可以。”毛利兰乖巧礼貌地说。
“上次那家海鲜餐厅就不错,兰不在,我们这次一起去吃吧。”工藤新一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开朗地提议着,把刚才那件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
“你怎么认出来我的?”
留着及肩卷发,非常有艺术家气息的摄影师,见白发蓝眸的年轻男子,径直走向了他,在他的面前站定,摄影师面露诧异,接着又微笑着问。
摄影师披着一张邋遢的中年男人的外表,笑起来却有一种风情万种的媚态。
鹫见白秋沉默了。
他觉得很伤眼睛地转开了视线,淡淡地说:“太刻板印象了,而且你身上是女香。”
“现在也有男人喜欢女士香水。”贝尔摩德假扮的摄影师耸肩摊手。
出了机场,鹫见白秋将自己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坐到了副驾驶上。
驾驶位置的贝尔摩德已经扯掉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金色的长卷发蓬松柔顺,露出了那张在美国众所周知的,大明星克丽丝·温亚德年轻美丽的脸。
“什么时候开始干活?”鹫见白秋望着窗外的风景问。
“别那么急,晚上我和朋友约了见面,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改时间就太不解风情了。”贝尔摩德边开车边声音婉转地回答。
“随你,反正我只是辅助你行动,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鹫见白秋说着打了个哈欠。
“在飞机上没休息好?”贝尔摩德随口问了句。
“啧,一直被人盯着,你能休息好?”鹫见白秋瞥了她一眼,不怎么高兴地反问。
他没记错的话,那小子一家和贝尔摩德关系匪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涉及组织的情况下放水。
以后得盯紧她一点,免得被这女人卖了。
贝尔摩德:?
G忽然发什么疯怼她,她什么时候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