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只要是能占据你身边的位置,这样就足够了。
你在酷拉皮卡和派罗大学入学式当天兴冲冲地拿出不知何时买的相机挂在脖子上,得意洋洋地说:“接下来我就是你们的跟拍摄影师,麻烦你们配合我的拍摄工作。”
酷拉皮卡正在整理衣领,没成想你已经开始拍摄了,他别扭伸出一只手想要挡住镜头,好在派罗出来解围,“不如可可先拍我吧?是已经开始了对吗?”
派罗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衬裤,俊秀的少年不需要过多装饰,青春就是最好的装饰,他习惯性地去看你,而后才看镜头,“我想想……要说什么比较好呢,嗯,首先要感谢可可为我们拍摄视频,虽然可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上学——”
镜头外的你打断派罗的碎碎念,你压低声音,“哪有那么啰嗦的开场白啊?还有,酷拉皮卡你好了没有呀?”
酷拉皮卡抚平衣领,衬衣还是你给他们买的,他轻咳一声,“好了啦,你这个心急的家伙。”
你偷笑两声,镜头也连带跟着轻微晃动,还是派罗帮你扶正镜头,你又问酷拉皮卡,“你要说点什么开场白吗?”
“致某个躲在镜头外的家伙,一味逃避学习可是不行的,还有平常少打游戏,一日三餐也要准时吃……”本来还算正经的开场白眼看着就要变成针对你的讨伐大会,你急急忙忙地叫停,“我难道在你眼里一点优点都没有吗?我总不会真的是这么糟糕的人吧?”
派罗看向你,他摇摇头,“当然不是,可可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勇敢善良,而且乐于助人。”酷拉皮卡笑着打断派罗,“你再这样说下去她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虽然可可你的确很勇敢善良,但是……做人还是得要谦虚一点吧?”
尽管如此,你还是被夸得飘飘然,对着酷拉皮卡得意地笑笑,“好了,我知道了,其实酷拉皮卡也是想要夸夸我的吧!”
那时候正值午后,阳光爬上窗台,少年的侧影仿佛也漫上淡金色的光芒,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反驳道:“才没有。”
你讶异地睁大眼睛,笑容也僵住,“真的吗?”你正在思考难道是好感度系统出问题了吗。
见到你这幅模样的金发少年又开始懊悔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他
()又补充道:“假的,我在说假话,我也很喜欢可可。”
朋友之间表达喜欢多么正常,只是心怀不轨的人都无法坦坦荡荡地将喜欢说出口,唯恐被戳穿那是谎言。
你轻哼一声,“我就知道,我也很喜欢你和派罗。”
派罗出声,“现在还在录像吗?那我们刚才说的话全都录下来了哦。”
你才想起来被你丢在一边的相机,你又拿起来,自己对着镜头说:“总之,祝你们入学快乐!”
酷拉皮卡对这些关于你的美好回忆都无比珍惜,他时常会仔细回忆一遍,他还记得和你一起去雪山的那天哪怕已经再三叮嘱过,但你还是一见到雪就兴奋地在雪地里乱跑,留长的黑色长发伴随着你的动作滑动,你颇为稚气地在雪地里踩了一连串的脚印,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好厚的雪。”酷拉皮卡听见你这么说,他也被你的笑容感染得唇角上扬。
三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互相丢雪球,雪山的雪花较为干燥,落在皮肤上很快就化成一滩水。
玩得太累了,最后三人躺在雪地里,你看向天空,眼睫上都沾着雪花,你忽然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几乎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面容的倒影,就仿佛……你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你们是乘坐缆车下山的,在等缆车的时候你就累得直打哈切,等坐上缆车你的眼睛就眨个不停。
派罗对你说:“想睡的话就睡吧。”
不出几秒,你的脑袋靠着他的肩头,身侧的派罗则是握住你的手腕,三人就像儿时那样亲密无间,气氛是那样的静谧而温馨。
酷拉皮卡以为未来都会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在某天醒来以后,你却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呢。
就像是他的幻想一样,居住的房子周围曾经热情送你水果的店主,曾经追求过你的男人全都忘了你的存在,提到你的名字也是一脸茫然。
“可可?那是谁的名字?”
“没有听过的名字,我有见过她吗?”
得到都是诸如此类的回答。
就连窟卢塔族的人也都忘了你,只有他和派罗还留有对你的回忆。
这时候派罗很平静地说:“好像被酷拉皮卡猜中了,你曾经说过的那种感受。”
——虽然她站在我们面前,却又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后日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