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言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一张老脸气的几乎憋出了猪肝色。
沈如诉却没看到,对封涣道:“我们走吧。”
封涣点头,二人经过沈正言时,沈如诉脚下微微一顿,想了想,还是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块扳指出来。
扳指通体漆黑,质地淳朴,虽不是上好的材料,却也是她用符咒加持过,可以避祸去邪,危机时刻或许还能救人一命,虽然只有一次功效,但也足够还了她这些日子住在沈家的恩情了。
她将扳指递到沈正言面前:“这枚扳指有符咒加持,或许可以帮你度过一次难关。”
沈正言面色沉沉的接过了扳指,连笑意也扯不出来了,他冷冷道:“不送!”
眼看着封涣和沈如诉下了楼,出了门,沈正言才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扳指狠狠摔到地上:“什么东西!拿一块破石头刻的扳指就想打我?贱人!贱人!”
……
沈如诉这边,跟着封涣上了车,车子动,很快便往封家老宅驶去。
窗外风景迅往后退去,两人各怀心事,车内氛围寂静。
“这次回老宅,我会护着你。”封涣忽然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沈如诉侧过头去看他,男人侧颜精致,下颌线紧绷,似乎有什么烦虑。
“是生了什么事吗?”沈如诉好奇,一双水眸清澈见底。
封涣偏过头看她一眼,突然生了逗弄她的心思,神情放松了些:“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算算看,是什么事。”
沈如诉垂眸掐了掐手指,随后摇了摇头,道:“世间气运万千,生来各不相同,算个普通人的命运不难,可如果对方是身有大气运的人,强行去算会损耗我自己的元气,买卖太赔本,划算不来。”
身负大气运?
封涣想了想自己家里那尊全家人人恐惧的佛,觉得这样形容也不无不妥。
不过他倒是对沈如诉嘴里的气运产生了好奇:“照你这么说,气运决定人的命运,气运既然是天定的,那人的命运也是被定好的?”
沈如诉摇摇头:“气运也分先天和后天,有些人先天气运不足,后天多行善事,广结善缘,也可为自己增加气运,但有些先天气运不错,但后天却缺德无良,也会渐渐散尽自己的气运。”
今天的那个王翔便是个例子,先天气运不错,却纵情声色,欺骗少女,未生先亡的子嗣便已经那么多,气运只怕快要散尽了。
“世人为气运所困扰,便会找上我们玄门中人,一些玄门中人为财为利,还会不择手段动用阵法强行为委托者逆天改命,甚至去偷取别人的风水气运……不过这些施法者往往为玄门所不容,见了要讨伐的。”
沈如诉说到这,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封涣。
关于被偷气运这件事……
沈如诉握紧了手中的油纸伞,心中暗下决心。
有她在,决不让任何人动封涣,包括封家!
封涣没有注意到她眸中的怪异,车子很快便进了封家老宅。
两人下了车,管家前来相迎,帮着拎了行李箱前去安顿,封涣则领着沈如诉前往客厅走去。
还没走进,门外便隐隐传来客厅的谈话声。
“诉诉这孩子,聪慧漂亮,立城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封老夫人的声音传来。
“阿涣这孩子不学无术,整日的跟京都一群败家子们混在一起,这样的女孩子竟然愿意嫁给他?”说话的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