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姜问钰皱着小脸,担心道,“表哥他不是很健康嘛。”
郑氏脸色异常难看。
他们请了大夫,但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苏锦桦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沉脉。
“大公子从表姑娘院子回来,夜晚就成这样了。”徐嬷嬷在旁煽风点火,瞪着姜问钰道,“表姑娘,不想说些什么吗!”
噢。
原来他们怀疑是她给苏锦桦下药,毒萎了。
——巧了,还真是她干的。
“表哥离开我院子时,还生龙活虎的。”姜问钰道,“病非一日所成。想必是下人平日伺候不当,方才导致表哥身体抱恙。”
“大公子平日起居一如往常!”徐嬷嬷怕被牵连,骤然抬高了声调,“若不是去了竹溪院,沾了些东西才会病倒!”
“嬷嬷这般说辞,莫不是以为是我害的表哥?”姜问钰嘴角漫出一个无辜的弧度,“表哥待我如亲妹妹,我又怎会害他呢。”
徐嬷嬷一哽。
郑氏喝声道:“够了!”
沉寂片刻。
苏芊芊凝重道:“想必表姐有巧法救大哥。”
“抱歉了,舅娘表妹,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未接触过男科,怕是无能为力了。”姜问钰真诚地提议,“表哥不是一直想谋个一官半职嘛,现今不举,不如送进宫里做公公?”
还不用净身,比别人少走一步,实打实的捷径!
闻言,郑氏一脸愁云满面变为愤怒,斥道:“胡闹!锦桦又不是真太监!”
沉默了会儿。
“舅娘可否让我去看看表哥,”姜问钰道,“前几日我困于命案,表哥一直关心我,我也想去慰问他一下。”
苏芊芊央求道:“无论有没有法,表姐,你给大哥诊一下脉吧。”
“放心吧。”姜问钰挤出一抹甜笑,“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自是拼命保你们平安。”
房内,苏锦桦趴在床上,面色惨白,冷汗直流,一直在干呕。
与平日那副翩翩公子相差甚远。
“表哥,你可还好?”姜问钰道。
“表……”
苏锦桦想忍住呕吐,叫唤姜问钰,但抵不住身体反应,又一顿猛呕。
见状,琴月拉着姜问钰的胳膊往后退了小步。
倘或苏锦桦看到爱慕自己的琴月如此嫌弃他,估计会气得原地去世。
姜问钰推下琴月的手,往前走近:“表哥,我来给你把脉看看。”
苏锦桦残存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奋力甩开手:“不用,我只是感染了风寒,隔几日便好。”
姜问钰看向郑氏和苏芊芊:“这……”
苏锦桦隔三岔五就去竹溪院骚扰姜问钰,府里的人都知晓。
想必是不愿让姜问钰知晓其不能人道。
郑氏手倏地收紧,抽泣哽咽道:“芊芊,该如何是好?”
苏芊芊只好道:“表姐,你身体不好,先回院子吧,大哥我和母亲照顾就好。”
姜问钰有些犹豫看向苏锦桦,过了会儿,作罢:“若是有我能帮上的,你们定要与我说。”
姜问钰和琴月走后,郑氏压着的气立马爆发出来:
“整日只知道找不三不四的妖精,功名也考取不了,不如庶子聪明也就罢了,现在还落了个……落了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