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管实在忍不住催促他:“再不走,阿娘不等阿风了……”
赵煦风这才赶紧收了手。
赵总管瞧了瞧他鼓鼓囊囊的兜,叹了口气。
……
救火手段落后,最后绸缎庄被烧了个精光,薛清茵倒也不奇怪。
等武候铺的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回来,薛清茵正好叫仆从送上方才从坊市买来的瓜果。
一个个分着吃了,解了渴也解了热。
想必下回若是再有什么事,他们会跑得更快一些。
没多久,右巡使和京兆府的府兵都先后赶来。
薛清茵咽了咽口水。
她还没见过这等场面……不过无妨。她爹好歹是侍郎呢!
就在薛清茵暗暗将脊背挺得更直的时候,只听得有人高声道:“国公府小公爷出行,闲人还不快快闪开?”
这架势,这排场。
薛清茵和这一比,压根算不得什么。
右巡使和京兆府兵连忙行礼。
而以青年为的一行人,纷纷惊愕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
但赵国公府的马车的的确确地驶近了。
帘子一卷。
小公爷赵煦风便跑了下来,径直朝薛清茵奔来。
薛清茵琢磨了一下。
不会撞死她吧?
这时候赵总管追在后面,连声喊:“小公爷!慢些!慢些!”
赵煦风在薛清茵面前站稳。
整个人宛如一座小山般吓人。
赵总管紧追不舍,一把抱住他的腰。
就在赵煦风张嘴要喊“阿娘”的时候,他抢声道:“小公爷,这是阿茵。”
“阿、阿茵?”赵煦风陷入了疑惑。
“对啊,要这么叫才对。”赵总管哄道。
企图把“阿娘”和“阿茵”的概念混淆。
赵煦风歪着大脑袋想了下,没能琢磨明白,干脆也就不琢磨了。
他挎了个金线织就的布兜子。
金光灿灿,一看便知其精贵!
赵煦风将布兜子一拉开,冲薛清茵道:“吃、吃。”
薛清茵垂一看。
里面有枣花酥、玉露团、透花糍……咸的甜的,热的凉的,水果做的,乳酪做的,全都混杂在一块儿。
有的酥皮掉了,有的乳酪化了。
黏黏糊糊。
赵总管在后头见了都忍不住扶额。
这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谁家姑娘见了能吃得下啊?没吐都算好的了!但当时他又实在拗不过小公爷,只能眼见着他将自个儿觉得好吃的,全部一股脑儿藏进兜里。
赵总管根本不敢去看薛清茵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