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陛下。”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将面纱拿回来,抽了抽,没抽动。
她抬眼向对方看去就见对方眼瞳深深的瞧着她,然后问了一句摸不准头脑的话。
“朕可是第一个揭开你面纱的人。”
白依依不知道对方突然之间说这么句话做什么,但她想了想,唯唯诺诺的应道
“应该是王婆婆,陛下。”
她一共当领舞也才没几天,这个表演风格也是王婆子帮她摸索出来的,每日面纱款式要试上很多款,其中都是王婆子跟着把关和参考。
沈赋墨眉眼一冷,瞧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能掐死她,当时手一松冷声道“快滚,别在朕面前碍眼。”
心情和脾气变化莫测的陛下让白依依摸不着头脑,但她乐的离开,所以也没细想,鞠躬下去后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这看的沈赋墨心情更压郁了,当时就扯唇想着明日要更撑死她。
最好将她撑的说不出那种缺心眼子的话来。
不过这个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了。
因为白依依
烧了。
她身体素质其实还可以,只是秋天风本来就寒凉,她又是在殿内哭过后去外面吹的冷风,再加上穿的轻纱单薄,一时之下生病倒也正常。
本来王婆子等众人都做好了她死在宫里的准备,眼下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点烧什么的,烧就烧了,命还在不就挺好的。
一些人之前还因为白依依被陛下独宠日日召进宫颇有微词,眼下见到死的死烧的烧,不满之声很快就退下了。
甚至还脑补出了一出白依依被罚站在宫外一晚上的戏码出来。
这戏码在白依依烧昏睡期间越传越厉,最后还竟然都被当成真的了,连着每个来瞧白依依的人都自觉同情起来。
要说大家为什么会脑补的这么厉害有部分还是白依依自己的原因。
她回来的时候都晚上了,她一副眼眶红肿哭过的样子,眉头还蹙紧走路都一副难受的样子。
谁瞧着不跟受罚了一样。
虽然说对白依依来说也是受罚没错了。
毕竟都快撑死了。
宫里餐桌上,宫女们都布好膳食了,一旁伺候的布菜太监更是做好了准备伺候的起势兢兢业业的站在那,就听人来报道
“陛下,白姑娘因染了风寒高烧不退,不能来了。”
这话一出,原本坐在位置上把玩着手串的沈赋墨当时就抬眼看向了禀报的侍卫。
“什么时候的事。”他音色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侍卫头低的深深,“回陛下,今早的。”
沈赋墨转过头来瞧着他,虽然他一言不,但是侍卫却脖颈一冷,冷汗都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沈赋墨没说话,甚至连手都没摆动。
他只是起身绕过了跪在地上的侍卫,轻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侍卫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当然,沈赋墨也并不是那么残暴的随时都想杀人。
既然长了个嘴连报告都不会报告,那就干脆以后别说话了。
午梦十分,白依依还半昏半醒的时候,总感觉身边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包围着她。
她难受的翻来覆去想尽量离这气息远点,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这股气息都始终包围着她。
于是一怒之下,白依依清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她就瞧见那双噩梦般的漆黑眼眸,当时就给她吓的一个哆嗦,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
“陛陛下”白依依颤着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沈赋墨冷哼一声,“出息。”
白依依被数落的头一低,不敢有丝毫反驳,也就是这时,她感觉到了头上异样的触感。
她抬眼看去,只见一截黑红金纹的袖子,晃晃悠悠的浮在她眼前,与此同时一股泛着冷意的触感也从额头上传递了过来。
她正脑子有些宕机的在思考那是什么的东西,就见陛下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手,轻轻缓缓的瞥了她一眼,唇角露出了一种明显嫌弃的表情。
“真没用。”
不过是吹了一点风就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