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几分进退维谷的绝望,看着别墅一层某间客房的灯亮起,伊达航的身影映在窗帘上。
对方居然还在脱衣服,大概是想洗澡,但波本现在只想狠狠把手里的望远镜砸过去:——洗什么澡啊你!心也太大了吧?!是觉得自己是男人就绝对安全了吗?!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伏特加被Gimlet贴上“小男孩”的标签。
波本:“……”
他开始焦躁,坐立不安,手不停地扶上腰间的手枪,又痛苦地挪开。
——他不行,他不能。
Gimlet手里还有个孩子,如果莽撞动手,附近埋伏的组织成员一起伏击,班长和孩子都活不下来。
生命和精神折磨面前,究竟哪个更加可——啊,班长忽然冲出浴室了!班长是不是发现不对了?!
等等,为什么有组织的人在靠近别墅?手里拎着食物,是伪装成外卖人员吗?他按门铃了——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班长站在门口,神情平和地接过外卖,友善地道谢,直到伪装成外卖员的组织成员不知又说了什么,紧接着往他手中塞了一个盒装的东西。
波本:“……”
伊达航僵住了,他也僵住了。他看着伊达航僵硬地接过那盒东西,接着礼貌道谢——不,不对吧?
理智将脱缰的思绪猛拽回来,波本察觉到一丝违和。
如果班长已经被Gimlet威胁了,此时面对外卖员,应该会设法让对方帮忙传递信息、尽快离开危险区域的吧?但是伊达航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暗示。
哪怕这是因为外卖员表露了自己身为组织成员的身份,以此来告诫伊达航别想着逃离……那伊达航就不该接过那种东西还道谢。
比起被人威胁,伊达航的态度更像是顺手帮人拿一下外卖,被塞了奇怪的东西后感到尴尬,并不带有任何敌意……不是!!都被塞了小雨伞了,怎么可能还傻了吧唧感觉不到危险啊?班长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难道班长其实是配合的吗……?
波本傻眼了。
…………
屋内的两位成年人,对于外界的窥伺并未察觉。在伊达航兴师问罪前,雪名阵收到了来自绫辻行人的回信:
研究所和公路上的案件,是同一人做的。
受害者中唯一一个自尽的人就是凶手。
他用的是毒,但具有延时性——应该是他自己研究出的成果,可以利用异能力达到毒发时间推移,毒发后迅速分解,所以尸检检测不出毒素,但用仪器却测出异能残留。
查一查研究所2号受害者、公路1号受害者的嘴里,应该有凶手的头发,比对DNA可以得到证据。
“……”伊达航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位绫辻先生是怎么推理出这些的……研究所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公路1号受害者的嘴里的确有头发,只是DNA无法鉴定出结果。”
“?”雪名阵困惑,“是因为头发样本受到唾液之类的污染了吗?”
“不,”伊达航眼神微妙,“就是‘鉴定不出结果’。那些头发就像有人用别的东西伪造出来的似的,除了受害者本人唾液的DNA,查不出任何其他的信息。”
“……”
又是被抹消的证据。
雪名阵沉默片刻,立即将这条情报发送给绫辻行人,几乎不出三秒便得到对方的回复:
布局的方式和被抹消的证据……看来这次的案件的确与京极四季有关。
但泽田弘树帮忙查了特务科把控过境人员的实时记录,京极四季并未出入过东京,换而言之,动手的是他的同党。
无法定位同党的位置,这种能“抹消证据”的异能应当可以远程发动。
唯一能推出的线索,是同党中有人来自俄罗斯。
伊达航:“???俄罗斯这个又是怎么推出来的……算了,现在线索断了,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很不甘心,但研究所是组织的秘密机构,他不可能为了已死于自杀的凶手闯进去,又不是活腻了。
这种能供得起研究所的组织,想也知道背后的财力、势力惊人,鲁莽行动只会——
“谁说线索断了?”雪名阵考虑了下“要不要带Q一起行动”,最后决定不打扰小孩子的安眠,“我有办法追捕逃犯,唯一的问题
是——”()
雪名阵一把抓住伊达航的手,像个三顾茅庐,求贤若渴,你再不答应就不礼貌了的主公:——你愿意跳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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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辻行人发来结论后,一个名为亡命之徒·我为挚友写明天的副本被触发,准入要求是三分钟内进入副本,至少两名别动队队员参与战斗。
雪名阵诚恳地给伊达航架高地:“三分钟内还有机会,我的异能发动就缺一个你。”
道德水平高的人总是更容易被绑上道德的高地,伊达航矛盾纠结了半分钟调职去横滨,他在北海道的未婚妻怎么办,难道也搬去横滨,还是异地恋?最终还是坚定地道:“好。”
一切困难,只要努力,都可以克f——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