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爸唤醒时,工藤新一睡得正香。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显得很迷茫:“怎、怎么了?到上课时间了?”
不会吧,他感觉自己才睡下没多久啊!
工藤优作品着自己方才被拒绝的经过,依旧觉得颇为有趣:“有人请你帮忙破案。”
“啊?”工藤新一用被子蒙住脑袋,“老爸你代我去吧——今天的比赛踢得我都要散架了啊。”
“那可不行。”工藤优作慢条斯理地道,“我已经主动提出过帮忙破案,但对方拒绝了我的援助。并且说,有些事是只有新一你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
“……?”
这就新鲜了啊。
工藤新一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身,有点心潮澎湃:“对方真是这么说的?只想要我帮忙,不想找你?”
工藤优作:“是的。还记得之前认识的雪名先生吗?”
工藤新一:“……”
心潮忽然一脑门撞到了南墙上,叽里咕噜滚成泥石流。
……仔细想想,跟老爸争胜负有什么意义呢?
人啊,有时候是得有些自知之明。他还年轻,的确没有老爸阅历丰富,这种事情就应该让老爸——
工藤优作无情地将儿子从床上挖下来:“快去帮爸爸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是只有新一你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呢?”
爸爸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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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给零花钱的大家长,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工藤新一疲惫地赶到了横滨。
找到雪名先生时,对方正和一个卷发的男人站在一起,小声交流:
“……你看,二个月的时间的确一晃即逝吧?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摆脱这个心头大患,睡上一个好觉了。——嗯?你也参与了涂鸦活动?这看起来倒是颇为憨态可掬……放心,想必他的下一个主人,也会好好对待他的。”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二月之期一满,当场摘掉头盔”的松田阵平:“…………你快闭嘴吧!!我申请调任,调任还不行吗?!”
松田阵平深深地怀疑,这一切该不会都是雪名阵的阴谋吧?捯饬什么涂鸦比赛,让山际美雪强行给他喷Q版涂鸦……可恶啊!原来他早就踏上贼船了吗?!
“……”工藤新一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场景,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
虽然在对话,但雪名先生始终没闲着。他的身边不知为何停着好几辆超市手推车,里面装满了……毛衣毛裤。
而雪名先生,一直在以犀利的目光(……),扫视每一个在墓园中行走的扫墓人,一旦见谁穿得衣服少了,就几步上前,温声安慰,免费赠送毛衣毛裤。
……是的。他们正身处于墓园中,而雪名先生正游荡在墓园里,免费派发毛衣毛裤。
工藤新一:“…………”
好痛苦,好痛苦,熟悉的头痛又找上了我。jpg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心力憔悴地走到某
位绿头发女子身边:“要我办的案子,是发生在墓园里吗?和毛衣毛裤有什么关系?”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绿发女子是雪名阵的同伴,问就是对方那副被撞到神情恍惚、却不得不跟着雪名阵的样子太熟悉了。当初跟着雪名先生的那位苏格兰先生,也总是保持着这种状态。
工藤新一觉得此时的自己如果揽镜自照,估计脸上也挂着同款表情。对此,他只有一个不满:
为什么不邀请老爸呢?是觉得工藤优作不配被他雪名阵一创吗?
不行,必须好好向雪名先生推销老爸。
大孝子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不孝的念头,一边听辻村深月语气飘忽地说:“案子不是发生在墓园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墓园,为什么要发毛衣毛裤。是雪名先生硬要来的,说什么‘深秋风寒,是时候扫墓了’。”
槽多无口,你家扫墓的方式是给别人派发毛衣毛裤吗?
但是,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辻村深月麻木地想着,向雪名阵递去新的毛衣两件套,满脑子“我是谁,我不是特工吗,我为什么在这里派发暖冬福利”。
一直事不关己、跟在远处的绫辻行人则嗤笑了一声:“因为找不到具体方向,所以开始当无头的苍蝇了吗?真是难看啊。”
雪名阵有些吃惊地回过头:“绫辻先生,觉得帮助他人是难看的吗?”
他发毛衣冬裤,发的很诚心啊!即便无法完成主线任务,能给生活条件有限的人提供点微小的帮助,也不算是白来吧。
绫辻行人:“……”
雪名阵却没去看被他义正言辞指责了的绫辻行人是什么表情,见到工藤新一后礼貌地打过招呼,随后将一张和毛衣毛裤一起、在商超里新买的横滨地图摊开在工藤新一面前。
工藤新一打起精神,准备聆听案件详情。
雪名阵沉声道:“这么大的横滨,如果让你现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准备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