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继续控诉:“你让他睡在我的床上。”
是有这回事。
苏灯心开始认真评判岁遮和千里的对错。
就从今日之事倒推,今天千里截胡岁遮,是因为岁遮跑到他的地盘胡作非为。
正是千里所说的,偷吃他熬的糖,还要在他的地盘亲他的爱侣。
这行为的确是在雷区蹦迪。
故而,千里当面截胡也不算有错。
至于他说的,让岁遮睡他的床。
那是刚进这个本的那天,岁遮踹门而入,抱着她告状。
这之后,千里去给她熬清心了,她呢,就顺势把岁遮哄睡,放在了千里的床上。
但是,凡事要讲个但是!
苏灯心抬头道:“那天是你不对,那天对岁遮来说意义非凡,你怎么不让他一天呢?”
“你好意思问?”千里更是气恼。
苏灯心想,她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按照设定,这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
“他过个纪念日,来我院子里摘花薅草,借花献你,把我种的小花苗全糟蹋了,吸了一整天的迷醉花香,他不昏谁昏?他昏就他昏,连累的你也昏了。你好好同他喝酒就是,偏要玩花样,你不昏谁昏?”
苏灯心昏了,能让她醒的就只有千里。所以那天千里把她从岁遮的那张巨大的床上抱回来,也合情合理。
苏灯心明白了来龙去脉,并且也清楚了千里在这个本子中的职位设定。
美人应该是他们队伍中的医者。
千里压下好看的眉头,手上一用力,抱起苏灯心将她打横放在了床上。
他双手撑起,看着苏灯心无悲无喜无波动无自觉的那张脸,压低声音道:“不行,不能原谅。”
越想越生气。
他沉下来,讨要着吻。
吻是种神奇的,传达情感的方式。通过直接的触碰,能够清晰的将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传达给另一个人。
他通过柔软的触碰,将自己的幽怨和气恼“诉说”给了苏灯心。
但苏灯心吧唧了吧唧嘴,脸上的神色很是矛盾,意犹未尽的同时还有点意兴阑珊。
千里吻技这么差是不行的。
这样的吻配不上他的美色。
之前没试过岁遮,苏灯心跟千里吻的热火朝天,后面封南和白及,一个稍纵即逝品不出多少技巧,另一个危险操作她只记得窒息的濒死感哪还有心思回味吻技。
直到岁遮天赋异禀,吻的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苏灯心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吻。
“千里。”苏灯心道,“我来教你。”
她扯过千里的衣领,将他拽下来,就像从把云端的美人拽落到泥潭里,先让他放下了身段。
千里确实很慌张,但苏灯心教学般的吻印上后,他血色的瞳孔微微颤着,眼睛慢慢睁大。
她真的在教他,用她在岁遮那里学来的技巧,去教自己如何取悦她。
这一刻,他眼神复杂。震惊沉溺失神同时又酸涩生气。
他的眉头依然蹙着,他知道苏灯心是从哪学来的,他不服不甘,却也不得不按下心性跟着她的节奏走。
他无法反驳,他此刻只是个好学生,只需要乖乖的低头,由她引导着,学习吸收。
他不得不承认,苏灯心给他打开了新的大门。
这种事……也不能只靠本能,它是需要学习的,它和考试一样有着通用的技巧,需要他抛开成见,潜心学习。
苏灯心的教学示范夹带着私货。
起码岁遮没有故意挑逗,作弄她。但她教千里时,看到他的表情,他蹙起来的眉头,他被迫跟随的节奏,苏灯心起了坏心。
她像个浪荡子,抓住机会,调戏唐突着美人。看他不得不软下身段服从,她心中畅快极了。
终于,苏灯心放开了他。
吸了口气平复心跳后,苏灯心挑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