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遮的傻,是纯天然的。
千里把这碗清心给了苏灯心,接着,握住她的手,舌尖轻轻带走她手腕处的血线。
封南讶道:“苏灯心怎么了?”
千里吻了吻苏灯心手,回答:“你自己问,问她什么时候认识的你。”
封南:“不是吧,这还需要问?”
他一脸不信,但见苏灯心单手端着碗,聚精会神听他们对话,茫然又兴趣盎然的样子,封南拿不准了。
他试探道:“苏灯心,咱俩认识多久了?”
苏灯心想,又不能说一学期。
于是,苏灯心保持沉默,并微笑。
封南惊骇,一把抓住她,把她从千里的手中拉到自己的怀抱,凑近了耳语:“可还记得定情那日,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是怎么向我表白的?”
苏灯心暗暗一惊,好家伙,是我向封南表白的吗?
封南见她这个反应,端起清心,抬手就灌。
“我自己来!”苏灯心按住了他的手。
“你也不必生气。”千里淡淡道,“她一视同仁,谁的也不记得了。”
封南:“……”
千里仿佛在讲天下第一好笑的笑话:“今早从我床上爬起来,她竟然问,是不是已经睡过我们了。”
“你自己睡的你还忘?!”封南屈起手指弹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也没见你吃饭不计数!自己吃了什么自己都不上心的吗??”
苏灯心哦了一声,捂住脑门,点头道:“原来睡你们如同家常便饭。”
很好,看来是后宫了许久了。
“劳驾问一下。”苏灯心喝了清心,吧唧了吧唧嘴,“你们四个,我先收的谁?”
封南的头发砰的一下就着了,如火焰般飘着。
他转头道:“千里,熬份量大的!海碗盛了让她喝!!”
看封南的这个反应……
苏灯心道:“莫非先收的你?”
千里冷笑一声。
苏灯心又改了答案,看向千里:“那,是你?”
千里撇开视线,轻飘飘道:“这种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既然气氛都到这里了,那我就再问个问题。”苏灯心好奇道,“你们四个,谁是正宫?”
“你指什么?”封南头发熄了火,“反正都是你明媒正娶的。但你要说平时杂事家务事都谁做……”
封南指了指远处。
“你师兄。”
师兄?哦,学长是吧。
“白及?”
“我发现了!”封南指着苏灯心,转头对千里乐观道,“她是选择性装傻。记得我们,但不记得她自己干的那些风流事。”
封南摸着她的脑壳,屈起手指敲敲打打,像在研究一只鸟蛋。
“你故意的?是在玩什么新情趣吗?”
苏灯心糊弄道:“哈哈。”
是啊,谁说这不是另一种情趣呢?和自己的同学玩后宫游戏。
天外传来几声钟响,封南整个精神为之一振,眼睛亮了起来。
“哦?又有不怕死的来送了。”
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杆枪,兴冲冲展开翅膀飞上天,又瞬间飞回来,搂着苏灯心的腰,狠狠一吻。
“我去了!”
他也不看苏灯心的反应,气宇轩昂消失在天际,留苏灯心自己在地上,摸着嘴脸红。
惨了,就算自己恪守同学美德,不主动睡他们,他们也会挨个咬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