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白及难过道:“多少喝点呀,两天没喝了。”
千里摇头。
“你手上怎么还有[nai]味?”
封南用剩下的水给岁遮搓了把脸,回答他:“因为我这两天在[nai]孩子。”
千里道:“[nai]岁遮是吧。”
岁遮咽下骂封南的话,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是[nai]我!”
“你说话声音。”千里叹了[kou]气,“而且,声音的高度还不到白及的腰,可见没多大年纪。”
“好神!”岁遮这下真的佩服了,“我是六皇子,三岁,苏灯心生的,但有可能我爸是你。”
千里嘴角撇了撇,显然他并不想笑,但又被这种诡异的笑点戳中。
“不用讲设定了。”封南说,“我们不想了解这次的剧情细节。这回苏灯心不是皇帝是妃嫔,我们受制于人,非常憋屈无聊。昨天白及还被神经病皇帝给打了……打的腰。”
“和腿!”白及又气愤又委屈。
千里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么,就得死一个了。”
苏灯心想,千里和白及这么惨,不好意思再让他俩死。
封南上个本刚死过,而且死得难受,也不能让他死。
岁遮……
她看向岁遮,岁遮大眼睛眨巴眨巴,很天真。
她不忍心让小孩子死。
于是,苏灯心问:“跳井淹死,难受吗?”
她没听到四个男生的回答,因为,神经病皇帝来了。
他的影子出现在墙上,身边还跟着一群妃嫔,这一大群人,此时已到了院子里。
王修容尖声细气说道:“皇上,臣妾早就说过,贤妃娘娘昨儿被魇,不应该怪贵妃。贵妃常来西宫,准是西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沾了贵妃的身。”
皇帝一行人出现在他们身后。
看到殿内的情形,几个妃嫔夸张惊呼,皇帝面[se]黑,头顶冒绿。
苏灯心没有转身。
德妃幽幽补刀:“六皇子怎么也在这里?此情此景,像是要带着六皇子跟谁相认似的。”
王修容嘻嘻笑道:“听闻贵妃一个月前,就往西宫跑了。臣妾还纳闷,这西宫的白梅早就败了,贵妃是去看什么……原来,是来看人。”,
破碎但干净。
凄惨但完美。
苏灯心在“美”和“可怜”之间反复横跳。
她一瘸一拐,因为疼嘶哈着吸气,走近后,跪在地上,张开手臂,将千里按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身上很冰,连呵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苏灯心。”
苏灯心脑后绕的结上扎着一枚簪,蝶翅的尖锐扎着他的脸。
“喜欢这个剧情吗?”千里问。
苏灯心使劲摇头,那枚簪也随着她的摇头摆动。
她确实如岁遮所说,见到千里,就没办法开[kou]跟他商量怎么死。
殿外,三个男生开了矮门,成功钻了进来。
刚一进内殿,岁遮就爆出一声:“卧槽!”
也不知他是看到千里的处境惊出的声,还是被苏灯心死死抱住千里这一幕惊出的声。
总之,岁遮言简意赅的感叹打破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悲伤气氛。
苏灯心大脑回来了。
“千里,你是什么角[se]?”
“先帝七皇子……”
众人诡异沉默。
哦,果然是齐王。
白及默默把外纱脱了,让封南披在千里身上。
封南扯了扯锁链,锁链的一端固定在墙上,延伸出三根,束着千里的腰和手腕。
白及研究了一番,觉手腕处的锁链可以拉长,但相对的,腰部的锁链就会缠收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