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灯心仔细将这两样饰品包好,放进带拉链的短裙口袋。
岁遮感受了一下,满意道:“行了,这次没毛病了!”
天蒙蒙亮时,下了一场雨,雨水的味道微腥,落在衣服上,留下淡淡的浅红色雨痕。
岁遮嘴唇都冻薄了,深一脚浅一脚,凭着意志力跟着苏灯心走。
苏灯心双手合拢,搭在眉下远望。
“好消息,前面有寨子,有活人!”
岁遮抬起头,用尽了所有力气,看了眼,什么都看不到。
“你……视力,真好。”他说。
“再坚持一下,这次无论寨子里有什么,我们都在那里休整。”苏灯心鼓励道。
“记得出去后,提醒我,跟千里说,”岁遮说,“包我一个月的,早餐。”
“他不包我包,我包你一学期的!”苏灯心开始画饼。
“要不是我……苏灯心,现在背着他的是你,我看你俩……怎么办。”
“加油加油!别说话!保存体力!”
苏灯心一路加油打气,终于让岁遮坚持到了寨子口。
寨子大门紧锁,墙体布满了木刺,墙上还放着火油桶,岗哨上,还有几个背弓箭的寨民们。
“从哪来的?”寨民盘问。
“路过的,从那边的村子过来,我们能进去休息吗?”苏灯心回答,“我朋友病了。”
“灯心儿,我不行了。”岁遮说完这句话,轰然倒下。
苏灯心望着城头的寨民,面无表情道:“……就你看到的这样。”
还挺直腰板站着的她,和家里脆皮的男人们。
寨门放下,苏灯心顺利进了寨子。
几个青壮小伙还贴心把两个脆皮男生送到了巫医那里。
巫医老如苦树皮成精,脸一层层耷拉着,睁眼都困难,她眯着眼睛,似干枝的手指一捏,搓碎了几个干枯的果子,碎皮随风吹进了面前的炭盆中。
然后,她眼一睁,微微惊骇,手往岁遮那个方向一指,开口道:“他是睡着了。”
苏灯心额角突突跳着,咬牙道:“……知道了,那他呢?”
巫医睁开一只眼,慢悠悠看向千里,缓缓闭上眼。
末了,她勾了勾手,旁边一位学徒打扮的小童子把耳朵凑了过去,听完嘱咐,应了声,端来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汁。
见这药汁要往千里嘴里送,苏灯心拦住童子,问巫医:“他是什么病?”
“是毒。”巫医慢悠悠回答。
童子替巫医问道:“客人是从荒村来,对吗?”
“是。”
“昨夜,是否遇到了怨鬼。”
“没错。”
“若师父没猜错,怨鬼都是这位客人清退。”童子指着千里。
“……可以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怨鬼的血有蝶毒。”童子说道,“即便烧了怨鬼,灰烬也带着蝶毒,蝶毒似粉末状,吸入多了,就会四肢绵软,失去意识。”
小童手指敲了敲药碗,笑容如画:“这药是寨子里才有的辟邪花磨出的汁,有解毒之效,这边建议您和那位睡着的客人也喝一碗。”
苏灯心:“味道如何?”
童子依然笑眯眯:“苦的,苦到你舌尖沾到药汁就想流泪呢。”
他舀了一勺药汁,喂给千里。
苏灯心道:“我来我来!”
看那么多电视剧,早就想亲自试试这个桥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