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在?整个二楼转了一圈,连温柚和云深的影子都没看见。
“妈你找他们有事吗?”云娆对姜娜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姜娜:“没事,他俩也不会打麻将,我就随便问问。”
云娆点头?,余光瞥见斜前方的洗手间,磨砂玻璃门?紧闭,里头?亮着灯,应该有人在?里面?。
“大?仙?”云娆走过去,尝试着问了声。
片刻后,洗手间里的人回答道:“嗯,我在?。”
声音极轻极细,气息短促,像一片被风吹起在?半空中打着旋儿的落叶。
隔着门?,云娆听不太清晰,只知道温柚确实在?里面?。
至于云深,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云娆和姜娜都懒得再找他。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渐渐被体温熨热,温柚被抵着向后滑,不得已把腿打开,夹着他的腰,男人有力的大?手扣在?她后颈,短暂放开了她的嘴唇,待温柚颤悠悠地回应了外面?的人,气还没喘匀,汹涌的吻又落了下来。
洗手间里明亮得像正午阳光下,偏冷的灯芒被热气氤氲出?了暖意,空气中回荡着细微的,又令人极难忽视的水声和吞咽声。
温柚睁开眼,能看清云深每一根睫毛,以及睫羽阴影掩映下幽黑的眼眸,锋利的眼尾染上一抹猩红,高挺的鼻梁陷在?她的肌肤里,她就这么清晰地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与她紧密相贴,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像高空中一抹不会停留在?任何?地方的薄云,此刻却从天上落下来笼罩着她,不知餍足地攫取她的柔软,贪恋她的气息和温度,就好像,她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遥不可及的宝藏。
以前他们总是在?昏暗的地方接吻,这是第一次,温柚把一切收入眼底,踏踏实实地感觉到,他是她的了。
外面?的人声走远了些,但依然在?二楼,好像去客厅另一头?的棋牌室打麻将了。
时?不时?有笑声传来,烈火烹油似的折磨着温柚本就紧绷的神经。
“哥,轻点。”她感觉心脏像被他捏在?手心里随意把玩,动作?粗重?到有点痛。
每当外面?声音变大?,或是有脚步声接近,云深掌下的暖物就会情不自禁地跳动一下,比它的主人还要容易受惊。
他恶劣地在?她紧张时?掐她,揪扯会让她喉咙一下子出?声音的顶部开关,然后更?恶劣地问她为什么出?声,是不是很想被人现。
温柚气得狠狠捶他。
她那点力道对云深而言就是隔靴搔痒。见她恼羞成怒,他很快就“好心”地欺过来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声音通通咽下,手上动作?更?凶,弄了会儿忽然又滑落下来,黑眸在?她脸上定格了下,温柚感觉衣摆被人捏紧,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惊道:
“把灯关了!”
云深瞥了眼能透出?光线的磨砂玻璃门?:“谁用洗手间不开灯?”
灯关了,外面?的人会以为洗手间里没人,尝试进来。
温柚咬牙,葱白的手指抓着云深的手不放,双颊有如滚烫的晚霞,羞怯又不满地道:“凭什么?”
每次亲密,都是她衣衫不整,他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这不公平。
云深:“什么凭什么?”
他看自己女?朋友,还要凭证件入场吗?
温柚缓了缓呼吸,眼睛眨两下,眸底映出?男人嚣张放肆的俊颜。温柚好像要和他比谁脸皮更?厚似的,眉尾轻扬了扬,她镇定地说:“你先。”
云深:?
很快,他读懂了她的含义。
下一瞬,男人眸中嚣张更?甚,他短暂地松开了温柚,双手捏住自己衣摆,干脆利落地往上一掀,那张英俊而桀骜的脸消失了一刹,很快又从衣领下解放,乌黑短被刮得凌乱了些,衬得他眉宇更?加张狂,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意味。
云深随手将卫衣丢在?旁边置物架,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他凑近温柚,蜻蜓点水似的轻了一下她的眼睛,勾唇:“哥哥大?方不?”
温柚:……
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后缩了缩,脸颊红透,连眼皮都变得滚烫。
温柚确实想看。
以前曾经窥见过部分风景,衣衫掩映下整齐的一块又一块,肌理分明,力量感十足,虽未露出?全貌,俨然是活色生香的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