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幸福呀,傅饼饼。”
傅湛淡哂,“自己把自己逗开心的人,这世上除了馒馒,也就是你谭圆圆了。”
谭宁却说:“你分明也笑了!”
傅湛并不遮掩,淡淡颔首:“嗯,我也笑了。”
“为什么?”
“大概是,”傅湛沉默了几秒,看着夜空尾部的烟花,“也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那天,临近白昼,谭宁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最后是傅湛背她回去的。
路上,谭宁反倒困呼呼的唠叨起来个不停。
“。。。。。。等,等馒馒醒了,咱们带他去玩那个水上乐园吧,昨天我抱着他路过的时候,就一直指着那里哇哇呀呀叫个不停。”
“好。”
“你说我今天是穿粉色的那条小碎花裙,还是淡蓝色的那条长裙呀?嗯。。。。。。长裙吧,长裙拍照漂亮,出片。”
“你穿什么都好看。”
“马屁精。。。。。。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吃什么,小龙虾卷饼我都吃腻了,想吃点新鲜的花样。对了对了,我昨天和陶陶刷微博,看到这里有一家披萨店很好吃,我们等下一起去吃好不好?”
“都听你的。”
陶陶和沈确昨晚在楼下喝酒熬了个通宵。
现在陶陶刚打算回房间补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看见不远处的两人。
层叠如障的堆积云叠在上空,朝阳自海平面升起,照出海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映出一片红光。
男人肩宽腿长,背上趴着个已经熟睡过去的女孩,穿着亚麻白纱长裙,长裙飘逸,她两条腿悬在半空中,脸埋在男人的肩膀之上,睡得很安逸,手还不忘抓着脑袋上戴的遮阳草帽。
连海风也为之动容。
连海风也为他们动容。
风习习,吹皱女孩的纱裙裙摆。
像极了那年马尔代夫岛上,被白马所见证的婚礼。
陶陶笑了起来,连忙拍了拍正抱臂打瞌睡的沈确,拽着他让他把拍立得摘下来,然后迅速给他们留下了一张纪念的合影。
“咔嚓——”
画面中,他们永远年轻,永远相爱。
拍立得的纸沙沙作响。
这一幕,被永久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