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上司澜宴冷冽如寒冰利刃一样的眼神,他当即打了个激灵!
心道:我怎么来到嗜杀凶残的主子爷面前了?我在做什么?难道是闲活得太舒坦了吗?
好一会他才想起来,自己是想提醒主子爷,此时此刻,主子爷还是坐着比较好,否则容易吓坏众人!
但他一瞧主子爷那嗜血肃杀的眼神,哪里还敢说出这该死的话?
只能颤抖地扯唇露出笑脸,讨好地同暴躁疯癫的主子爷道:“陛下,要奴才将冷宫那位给您带过来吗?左右她已不是第一次侍寝了。。。。。。”
李贵不敢说秦菱不敢说甄妃,只说冷宫那位,毕竟,他家主子爷可是说过谁都不能再提她的名字!
司澜宴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滚落,痛苦难受地喘息闷哼着,嗓音无比沙哑无比唾弃地道:“朕叫谁侍寝都有可能,但绝不会叫那毒妇侍寝,不会再碰她!”
李贵就颤声又道:“那叫良妃过来侍寝吗?最近您次次都是翻她的牌子呢,良妃温柔貌美,定能伺候好陛下。。。。。。”
“不可!”
司澜宴言辞打断太监的话,痛苦不堪地跌坐在椅子上,用力摇晃越来越重的脑袋。
随后,睁着猩红嗜血的眼眸望向李贵,以及远远躲在殿门口的宫人和侍卫。
冷如冬水的嗓音道:“滚!今夜,朕谁的牌子都不翻!不想死的话,都给朕滚出去!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谁给朕下毒!”
“好,奴才即刻命人去查!”
李贵逃也似的,带着殿内宫人都跑了出去。
“把门关上!”司澜宴又命令道。
李贵只能听话的将殿门给关了起来。
院子里的宫人和侍卫看着紧闭的殿门,你看我,我看你,皆会心一笑。
他们心中想的是:陛下这是。。。。。。?
不然把大家都赶出去干什么?还把殿门也给关了?
殿内,药效挥到了极致,司澜宴在殿内疯狂的砸东西,粗重喘息,痛苦的闷哼。
他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想听到宫人的叽叽歪歪,不想再胡乱杀人,不想听太监劝他翻牌子召妃子侍寝,不想再听到秦菱那毒妇的名字。。。。。。
这才关了殿门,独自一人抵抗药力。
他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克制隐忍了这么多年,定力非同寻常,可不是盖的,定能熬过去。
哪知那药力太猛,最后,就连禁欲多年的他也抵抗不住,失去理智地吼道:“将那毒妇带过来!”
一直在院子里紧张担忧的宫人们,听到这里,有一大半松了口气!
只要甄妃到了,陛下便能解脱了,大家也都解脱了!
但也有一半宫人更加揪心了!
毕竟,甄妃才刚堕了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呢,怎能侍寝啊?
而且看陛下这副中了毒的样子很恐怖,甄妃又病弱不堪。。。。。。
李贵命人去将秦菱请过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内暗道:就知道,最后还得召甄妃侍寝,陛下的脸还好吗?脸不疼吗?
冷宫里头,刚刚用过晚膳。
秦菱已将逃跑的事告知了小青。
因为良妃的原因,她不放心,要带着小青一起逃走。
主仆两人正为了子夜卯时逃跑的事而兴奋着准备着,突然一群侍卫进入冷宫,打破了她们的期待和对宫外生活的美好幻想。
秦菱被侍卫抓走,小青惶恐不安地追过去问:“你们要带娘娘去哪?”
“陛下要召娘娘侍寝!”
侍卫面露同情地说着,将“尚在坐小月子”的秦菱带出了冷宫。
小青顿时更加惊慌害怕了:“娘娘才刚流产,这还没过去几天呢,怎能侍寝啊!”
秦菱也是一瞬间惨白了脸,毕竟她肚里还揣着崽!
麻蛋,假流产难道要变成真流产了?今夜还要逃跑呢!
侍卫可不管这些,只听命于帝王,很快,就将秦菱带到了司澜宴所在的养心殿。
秦菱才刚入帝王寝殿,门就被宫人从外面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