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瞅了眼独乐乐不停歇的良妃,满意地灭了光,走出了暗间,并未对良妃怎么样,只留下良妃一人在屋里。
养心殿外守夜的宫人,听见殿内那么大的动静,都忍不住红了脸。
良妃独自一人在暗间里,司澜宴并未碰她,而是闪身去冷宫了。
最近,秦菱睡得很香,因为没有司澜宴的打扰。
只是,她时不时会做噩梦,梦见司澜宴得知她并未流产,要弄死她和肚里的孩子。
这天,她又被噩梦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小青上前给她擦拭额头冷汗,递给她一杯补气血的药水,她“咕噜咕噜”喝完了那杯药水。
转眸瞅着榻边正沉睡着的银狐,她莫名的安心了不少,伸手撸了撸银狐柔软的毛。
被噩梦吓醒,她睡不着了,就出了殿,来到院子里,坐在藤蔓编制的软椅上赏月,继续想着逃跑的事。
鉴于前几次逃跑总是失败,就算逃出宫了也总是被暴君抓回来,这次她要好好琢磨一番,换个方式逃离才行。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几天,最佳方案在她脑子里演练过几遍了。
就在她幻想着逃离后的生活脸上带笑时,院子里突然有道神秘诡异的黑影飞过。
站在后面给她捏肩捶背的小青,也看到了那人影,凑在她耳边道:“娘娘,奴婢好像看到了陛下的身影,刚刚从偏殿屋顶飞走了。”
秦菱仔细一回想,也觉得那道黑影像是狗皇帝,撅起黛眉问:“你确定吗?”
“奴婢也不确定,因为隔得远,又是夜里,还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只是。。。。。。身高体型远远看着有点像陛下。。。。。。”
秦菱就说:“之前逼我喝堕胎药后,他不是也悄无声息的来看过我吗?那时候,是来看我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流掉了吧,今日,他定然是来看我哭了没有,或者是看我死了没有。。。。。。”
小青摇了摇头,安慰起她来:“应该不是吧,奴婢觉得,陛下是在担心您,但又碍于面子,基于某种原因,出于某种苦衷,所以才没有进来坐,才不让您知晓的吧。”
秦菱笑了:“你倒是会安慰人,只是,像他那么冷酷无情、麻木不仁、嗜杀暴戾的狗皇帝,怎会担心我呢?你没听到他说的吗,我的生死与他无关,我在他那里什么都不算,我是该千刀万剐的毒妇,是令他深恶痛绝的死女人,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
小青:“怎会?若真是这样,陛下怎会因您住破败冷宫水土不服起疹子,而换掉宫殿呀?”
秦菱:“他那是觉得我流产过后身体虚弱,不想让我在这个时候死掉,宫人都同我说了他的原话,之后他还要将我关在金笼子里当囚鸟呢,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彻底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失去尊严,失去灵魂,失去做人的快乐,像个畜生一样,知道吗?”
“哎。。。。。。”小青深深叹息着闭了嘴。
天亮了,太后乘坐步辇匆匆往冷宫赶来。
林太医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总算从林太医口中得知了秦菱并没有流产的消息。
因失去孙儿伤心过度整日卧榻不起的太后,顿时来了精神,也就急忙起床收拾了一下,带着浓浓的关切和担忧来冷宫看望秦菱了。
见冷宫环境挺好,吃得也不错,秦菱这丫头看着比前些天气色还好些了,太后高高悬着的心安定了些许。
两人寒暄了一会,太后就慈爱地询问秦菱:“丫头,你在冷宫可有困难?可需要帮助?只要哀家能做得到的,只要哀家能给到的,定然会竭尽全力相助,哪怕是和皇帝作对,也在所不惜。”
这个问题就问得很巧妙,冷宫院墙外面围满了侍卫,堪称水泄不通,秦菱想要逃跑确实有很大难度,也需要有人帮忙呢。
得知太后此生最大的心愿是想要抱孙子,秦菱眼睛一亮,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将想要逃跑的事告知了太后。
“太后娘娘,臣妾确实有一事相求,这皇宫里头,臣妾已是待不下去了,因为,再过些时日,臣妾的肚子便大了瞒不住,皇上现后,定然会打掉臣妾肚里的孩子,所以,为了您的孙儿着想,还请您帮忙,助臣妾逃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