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的功夫过后,秦菱闭眼喷吐出一大口黑血在双鱼阵里。
少年这才停止给秦菱输送玄气,手指朝那口黑血一指,当即数不清的黑色小虫子从黑血里涌了出来。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虫最终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恐怖瘆人的黑衣女子,咧着嘴阴森森的笑。
“嘿嘿,嘿嘿。。。。。。”
“嗖——”
突然,山洞顶上那五朵耀眼的桃花灯全都灭了,山洞内黑漆漆一片!
少年眉眼一沉,手掌一挥,将那五朵昏暗的桃花灯取了下来握在掌心中,再抛向那黑衣女子!
“虫女,你可终于现身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五朵昏暗的桃花灯一抛,浓郁的黑气从山洞内扩散,迅将黑衣女子笼罩包围了起来。
一阵惨烈的叫声传出,不一会,黑气彻底吞噬掉了黑衣女子。
少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葫芦,手指一凝,将山洞内那股浓郁的黑气从指尖收敛了起来,最后装进了葫芦里。
随之,又将掌心中五朵桃花祭出使之悬浮在山洞上空,照亮黑漆漆的山洞。
少年俯身探了探秦菱的脉搏,眉头敛了敛,起身走出山洞。
“太后娘娘,甄妃娘娘体内的虫女已经被我收了。”
太后站在宫人撑着的雨伞之下,听了少年这话大喜过望。
忽闻雨声停了,见雨线也断了,太后双手合十,虔诚地道:“太好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菩萨,感谢列祖列宗,感谢小师傅。。。。。。”
少年随后又道:“但甄妃娘娘的身体被蛊虫浸淫,已经坏了根本,想要将身体养好,想要将胎儿生下来,会很难很难。。。。。。”
“什么!?”太后很激动:“你是说,甄妃真的有孕了?”
少年点头:“是的,孕期已有一个半月了,奇怪的是,虫女并未破坏胎儿,但介于甄妃身体不好,这个胎儿很难保得住。”
太后闻言神色又是一变,叹息道:“哎,哀家只是想要抱个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呢?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啊。。。。。。”
见雨停了,侍卫便将司澜宴和秦菱都移出了后山。
太后想到她的儿子还晕迷不醒,担忧地问那少年:“皇帝这是怎么了?”
少年:“陛下体魄强健,非同一般,很快便能清醒的,太后不用过多担心陛下,只是甄妃娘娘,接下来需要留心一些。”
太后知道儿子没事,稍稍松了一口气。
被侍卫按压着的老蛊师,这时候却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
“怎么说,这里面都有老朽的一半功劳,陛下的蛊是老朽解除的啊,所以,太后娘娘,刚刚那碗护心药汤,用的是你们太医院的药材,不需要钱,我只收解蛊的钱,还有那个解毒丹,极其珍贵难得,有钱也求不到的,记得给我二十万两银票啊!”
老蛊师此话不假,他的血液是无价之宝,解他血液之毒的丹药亦是。
本来进宫前,说好的,事成之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他冒死给帝王后妃解蛊,该他的不能少。
太后摆了摆手,示意侍卫放开老蛊师,淡淡地道:“等皇帝醒来了,哀家自会给足你。”
打走了老蛊师,太后又问面前的少年:“小师傅,甄妃能解蛊,这次你可立下了大功,对了,你想要什么报酬呢?只要哀家能给到你的。”
少年又将先前那只白玉钗递给太后:“只想要太后收回这支钗,别的什么都不要。”
太后垂眸看着少年手中漂亮的白玉钗,眼皮子跳了跳,眸光闪烁了几下,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最终,她收下了这支白玉钗。
少年抱拳:“太后娘娘,草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
大内高手小心翼翼的,将司澜宴和秦菱,分别护送到了养心殿和清幽宫。
两个时辰之后,司澜宴就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他起身坐在床榻边上,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很重,浑身也很不得劲,微微闭眼,揉了揉胀疼的眉心。
再睁眼时,有些涣散的眸底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李贵见帝王总算是醒了,高悬着的一颗心欣喜得几乎要跳出来,眼泪也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上前来一边伺候帝王更衣,一边恭敬禀告,“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好消息,您解蛊成功了,往后,您不用受虫子折磨,也不用受甄妃控制了!”
司澜宴听着太监这话,深邃瞳仁骤然一缩,思绪随之飘到了后山,想起了后山上所生的种种。。。。。。
这时,李贵接下来的话,又拉回了他涣散的思绪。
“陛下,甄妃娘娘历经大劫之后,也成功解蛊了,只是娘娘身体本就病弱,又被蛊虫伤了根本,此次解蛊后还未醒。。。。。。”
司澜宴沉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道:“她是生是死,已与朕无关,往后,她的事无需来禀告朕,朕不想知道。”
李贵没想到此前将甄妃放在心尖尖上、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的主子爷,解蛊之后,竟然会说出这样冷酷无情、麻木不仁的话来。
震惊之余,便又提醒道:“可是,陛下,已查出来,甄妃娘娘确实有孕在身。。。。。。”
司澜宴俊美无俦的面容微微一征!
但很快他就缓过了神来,面色冷若冰霜,很是嫌恶地道:“若她醒了,给她熬一碗堕胎药,将她肚里的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