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日赛龙舟时,您押注赢得的一百万两银票,您看,这不就是好事一桩吗?所以,梦境一般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谢谢嬷嬷,这是给你的,你拿着吧。”
秦菱垂眸看着手中几张大面额银票,惨白的面容上露出了笑容来,大方地抽出其中两张塞给了嬷嬷。
“娘娘您这是干嘛呀?这么大的数额,老奴可不敢收!”
祝嬷嬷常年跟在太后身边,也不是个缺钱的主,竟然拒绝接收。
毕竟想要巴结太后的大有人在,总会给她一点小恩小惠,长此以往也积累了不少的银钱。
而且太后为人豪爽,对待身边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嬷嬷,出手也十分大方。
秦菱也不接那两张银票,起身下了榻,将赢得的银票收进了箱子里,一面说道:“这是你应该得的,此次能成功下注还多亏了你呢,嬷嬷要是不拿着你的这一份,下次有事我可不敢喊你去了喔。”
嬷嬷闻言这才接了:“老奴谢娘娘赏赐!”
秦菱做噩梦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身上有些黏腻,便让宫女搀扶着去温泉池里沐浴了。
才刚沐浴完毕,司澜宴又来看她了。
自从他吃东西呕吐以来,司澜宴每天都会不放心的粘着她,担心她身体出事,肚里的孩子出事。
虽然,太医院都没有确定她是怀了身孕。
她才刚入司澜宴怀里,就有暗卫前来禀报。
“陛下,属下查出来潘国使臣遇刺一事,的确是潘国自己人所为,属下已将那伙贼人捉拿,他们也已供出,之所以那样做是想嫁祸给咱们,好寻个由头,挑起两国战争!”
司澜宴寒眸一凝:“将那伙贼人的面皮剥下来,挂在关外,再砍手断脚泡在酒坛子里,送回潘国以供观赏,并昭告天下,潘国派使臣前来刺杀朕,贼心当诛,遂即刻兵攻打潘国,擒拿潘王!”
“是!”
暗卫恭敬领命,面无表情地退了下去。
秦菱听见暗卫的禀报和自己预测的事完全吻合,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下,你该相信我是穿书者了吧?所以,给你下蛊的,并不是来自千年以后的我,而是书中恶毒女配秦菱。”
“喔?那爱妃不如和朕说说,你是如何穿进书里来的,书中都还有哪些剧情?”
司澜宴对于她接连三件事,都算无疏漏,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见日头暴晒,担心晒坏怀里病弱还揣崽的小女人,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那边有座亭子,咱们过去坐坐,爱妃再和朕具体说说穿书的事?”
话落,他便面对面抱起小女人,迈着大长腿朝凉亭走去了。
两人到了凉亭下一落座,马上就有宫人端茶送点心过来。
秦菱吃着暴君投喂的点心和水果,看着周围鲜花簇簇,青草绿树,听着鸟语蝉鸣,心情开阔爽朗。
见暴君对她穿书一事感兴趣,就满心欢喜地将自己如何穿书道了出来。
当暴君问及她后面的剧情,她摇了摇头,表示很遗憾。
“我只看了开篇十几章,也没有逐字逐句的细看,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左丞相是睿王的忠实拥护者,而且左丞相和潘国有勾结,此次潘国之所以敢如此,便是得到了左丞相的助力。”
“左丞相后院的水帘洞遮蔽处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梅园,睿王和左丞相便是经常在梅园里秘密相会,商议谋反之事。”
“还有,阎将军也是睿王身边的人,他私自在外锻造了大量兵器,对了,你可以派人去平岭区的山顶洞穴搜捕,阎将军的人就躲藏在那里私造兵器。”
司澜宴听到这里,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深邃瞳仁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冷冽摄人的寒光一闪而过。
大手狠狠一捶石桌,冷如冬水嗓音道:“左丞相,阎将军,是朕最器重最信任的人,他们怎敢!”
他那一拳力道极大,石桌都被砸得碎裂出了一条缝来。
秦菱也被他这一捶吓得瑟缩了下,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心口。
“他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为你出生入死,不顾身家性命,只为博取你的信任,因为,只有成为了你身边最器重最信任的人,而后才能协助睿王,扭转风向呢。”
“你若不信我的话,可以马上派人前去我所说的地方搜捕,一定能找出他们密谋造反的证据来!”
“最好,不要让朕搜出什么来,否则,朕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司澜宴重重冷哼,寒眸危险眯起,眸底暗潮汹涌。
察觉到小女人在他怀里吓得瑟缩了下,他隐现青筋的大手紧了紧她圆润瘦小肩膀:“朕信你。”
如今,对于她能准确预知一事,他已是深信不疑。
但对于她千年后的穿书者身份,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不太相信。
秦菱听暴君说信她,误以为他已经相信她为穿书者了。
心中正松了一口气,又突然听见一道低沉打趣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爱妃想象力丰富,故事编得很好,但以后不要再编了,也就朕会听一听,你骗不了别人。”
秦菱闻言猛然抬头,澄澈大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穿书者!”
司澜宴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望着她的那双深沉眸底满是心疼之色。
“爱妃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能够窥探先机的?可是上次重伤晕迷久了,醒来过后,脑子便出现了问题,开始能做梦预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