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在观星台关注了一会赛龙舟节目,并没有去凑其他的热闹。
直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受邀进宫参与宴会的官员都离场了,皇宫里热闹气氛都还没有平息。
戏班子受到太后邀请进宫,连着有三天好戏唱。
所以眼下,太后和妃子们用完膳后,便都聚集在御花园,于月色下吃着粽子和点心水果,喝着茶水,惬意地听着戏曲。
御花园里,欢声笑语一片。
秦菱所在的清幽宫较僻静,但坐在院子里,都能够听到远处的戏曲声传进耳朵里。
她之前同司澜宴说过,能预测生在端午节前后的三件事。
那三件事已应验成真了两件,最后一事她坐在院子里绞尽脑汁想啊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司澜宴不放心她的身体,过来看她,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才终于想起来第三件事是什么。
端午节一过,司澜宴就要解蛊了,时间紧迫,她得让他相信她是穿书者。
因着昨夜司澜宴主动下跪忏悔认错,又马上就要解蛊了,她也不和他冷战了。
她靠在司澜宴怀里,水灵灵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第三件事,就是潘国使臣近期要出使咱们西凉,路上,使臣会被他们自己人埋伏暗杀,然后再嫁祸给咱们西凉,目的是寻个由头,挑起潘国和西凉之间的战争,因为潘国新任国君,便是曾被咱西凉灭掉的金国余孽之一!”
司澜宴见她神色凝重地说出第三件事,他的心底不像之前那般鄙夷不屑了。
毕竟,前面两件事都被她预测准了,对她所预测的这第三件事,他莫名的已有几分信服。
微微颔:“朕得到消息,潘国使臣动身来往咱们西凉,已有好些时日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便能抵达京城。”
秦菱就笃定地说:“一定会出现意外的,只要咱们睡一觉起来,便能得到潘国使臣被暗杀的消息了,紧接着,金国就要兵攻打咱们西凉了。”
司澜宴似乎压根就没有将潘国放在眼里,面色毫无波澜。
“朕已有半载没有对外开战了,正觉得无聊,此前,咱西凉如何灭掉金国的,此次,便如何灭掉他潘国,朕必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秦菱:“你就不能谦虚低调一些吗?”
对于大暴君的这份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自信,她是很认同的。
做为书中最厉害的大反派,司澜宴在登基这九年里,几乎都是他主动对外开战,且几乎百战百胜,没有输过。
向来只有他国惧怕西凉的份。
只有在暴君初登基的前一年里,才有傻缺不怕死的前来搞事,试探西凉新的国情,企图趁新帝根基不稳挑起战争,但不多久,那些傻缺都被暴君打得屁滚尿流认输求饶了。
司澜宴出生之日便被冠以大煞星名头,本是要被先帝弄死的,但太后托家族势力将煞星儿子送出皇宫,并秘密抚养到六岁后,再转交到军中为将的二哥手下历练。
司澜宴生命力顽强,手腕凌厉,眼光独到,杀伐果断,很快就成为了军中翘楚。
他早早便领军队打仗了,英勇善战的他上了战场,就好似凶残嗜血的邪兽,所向披靡,令敌军闻风丧胆。
让西凉国在几国连年征战中幸免于难,未被吞并,还越挫越勇,收复了先帝曾丢失的好些城池。
外面传言,西凉暴君一怒血流成河,弹指一挥灭掉一个国家。
登基前,凭借铁血手腕坐上了护国主帅之位。
不讨先帝喜欢的他,最终能在先帝众多儿子中杀出重围,弄死他们以及他们的拥护者,登上帝位,其运气和实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这就是天生的帝王料。
如今暴君登基已满九年,采取重武政策,打造出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大西凉,军火值在西凉几百年间达到了顶峰状态,且西凉国的版图扩大了三倍。
所以,天下诸国只要一听到西凉暴君司澜宴的名号,便都会吓得躲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很少能够听到,有他国不怕死的主动挑事动战争,属实稀奇。
回想书中对于反派大暴君的描写,秦菱感觉特别狗血。
而司澜宴听了她那句话,抓住她小手就亲了一口,厚颜无耻地道:“谦虚低调,便是最厉害的炫耀,朕还不够谦虚低调?来,要让你再感受一下?如昨夜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