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宠溺地捏了捏她小鼻子,听她说想睡觉,便依言抱起她放在了榻上。
原本他来她宫殿之前,她便要入睡了。
结果被他闯进殿内搅合了大半夜,又累了一阵,眼下她是真的很困很困了。
一沾着枕头,便疲累得闭上了眼睛。
但即使这样,她还又翻了个身,以瘦弱倨傲的脊背对着他。
司澜宴见她方才同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冷漠,睡觉还故意背对着他,就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还没有彻底的原谅他。
恐怕答应伺候他,也只是想让他撒手放开她。
“哎。”
想到这里,他不禁无奈地摇头,深深地叹息,看来他意会错了。
颀长身躯坐在榻边,厚实有力的大手按在她圆润瘦小雪肩上,微微用力,将她背对着他的小身子掰正了过来。
可她不悦地哼唧了一声,紧接着便又趴着了。
还是以倨傲脊背示他,态度极其恶劣。
似乎已经忘了,她的身份,只是伺候他的小小后宫妃子,忘了他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皇帝。
虽然心中不悦,但想到她身体病弱,可能有孕,刚刚又累坏了,他也难得的没有生她的气,没有向她作。
还一手搭在她圆润肩膀上,一手按在她瘦弱脊背上,极其好耐心地给她捏起了肩,按起了背。
放下尊贵的帝王身段,反过来伺候起她来。
虽然他从未这样伺候过人,今夜是他第一次充当免费按摩师。
但他手法却很娴熟。
毕竟常年被宫人伺候着的,知道按哪里会很舒爽,知道哪里需要大力按压,哪里又需要放柔力道。
直按得疲累的秦菱整个人连同灵魂都放松了下来,感觉舒服得不行,甚至忍不住喟叹出声。
“嗯,舒服,轻一点,再大力一点,啊,好舒服啊。。。。。。”
司澜宴见掌下被他按揉着的小身子软乎乎的,听着她不那么冷漠开始夸赞起他来,一股极大的成就感顿时从心底升腾而起。
便又转移阵地,给她捶起了纤细腿儿。
轻启岑薄性感的唇,还柔声同她道:“在宫中若觉得无聊,等爱妃孕三月后,孕期趋于稳定了,朕便带你出宫游玩,好不好?”
秦菱舒服地趴在那,享受着帝王免费的按摩,又听他说带她出宫去,心情一下子好极了。
她做梦都想出宫游玩呢。
但想到他今夜之所以待她这么好,可能与她孕吐有关,便又懒洋洋地问:“可要是我没有怀孕呢?”
他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期待,淡淡地道:“那朕,即刻带你出宫,只要来回的路程不是太久远,你想去哪,朕便带你去哪,让你玩个痛快,如何?”
秦菱闻言便笑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还同他确认:“当真?”
要是出宫游玩,她可以抓准机会逃跑啊。。。。。。
毕竟,明天的端午节一过,暴君马上就要解蛊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要解蛊了。
眼下他对她的好,可能只是因为受情蛊牵制影响,若解了蛊,他还是像对待原主那般将她做成人彘,该怎么办呢?
司澜宴给她捏着肩膀,低声道:“千真万确。”
秦菱听着他这动听的温柔低哄,被他如对待公主一般亲自伺候着,总算气消了大半。
缓缓地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了。
随后,她朝他伸出一只小手,撅着小嘴,委屈兮兮地望着他:“我累的是手,你光给我捏肩捶腿按背,也只是指标不治本啊,呐,手好酸呢。”
司澜宴怎会感觉不到她态度的转变,见她不再以后背对着他了,便知她气消了不少,在给他拉进距离的机会。
便接过了她递来的一只小手。
瞅着她难得又恢复了以往乖巧软糯的模样,握着她又清减了些的小手,心中怜惜喜爱之情顿生。
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揉了一会手心,而后又放在冰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以示安抚。
秦菱想到再过两天暴君就要解蛊了,莫名的惶恐不安,就提醒他:“之前跟你说过,我是穿书者,能预知生在近期的三件事,之前预知到庄妃和假太监在竹林里幽会,没有出错吧?”
“其中一件事,就是生在明日的端午节,按照《深宫绝恋》这本书的剧情展,赛龙舟时,会有杀手伪装成参赛的水手,从船上投放暗器刺杀你,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