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剧烈起伏着,本是要疯的节奏,但他反常的没有疯,一张冰冷面瘫脸上还极其难得地浮现出了一丝阴沉沉的笑容来。
他将想要砸门的双手收回,背负在身后,修长身子倨傲地矗立在门外。
笑着说道:“爱妃别说气话了,朕若是去宠幸别人,你又要躲着哭了,朕不信你会无动于衷,爱妃你心里是有朕的,说的是反话,对不对?”
秦菱隔着门板,都能听见他那阴冷瘆人的笑声,令她头皮麻。
听着他那状似哄她又自负的话,她不屑地轻笑一声。
“我才不会因你宠幸别人而哭泣呢,我说的也不是反话,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大暴君了,所以,请你回去吧,今夜我是不会开门的!”
司澜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他冷冷地笑着,冷冷地哼道:“秦菱,你忘了吗?你身为后妃的职责,便是给朕排忧解难,让朕开心的,便是给朕延绵龙嗣的!你敢将朕关在门外,一再忤逆朕气朕,出言冒犯朕,信不信,朕即刻将你打入冷宫!”
秦菱无所畏惧:“我求之不得,你现在就将我打入冷宫吧,这样我就彻底清净了,不用再和昨天夜里一样被你欺负了!”
司澜宴俊脸上神色微微一征!
思绪一转,顺着她的话头,想到了昨天夜里后山生的事。
不禁心神荡漾起来,一身戾气霎时间收敛了不少,阴沉的面色也随之柔和了些许。
想到昨夜她带给他的美好体验,绝妙感受,钢铁似的心在这一刻化为了绕指柔。
继而觉得有些好笑,低醇暗哑嗓音问:“所以,你不开门,便是因为这?”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很坚持地说:“今夜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开门的,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司澜宴以为她是担心开门后要和他酱酱酿酿,心情莫名变得很愉悦。
两人之间虽隔着门板,但突然之间暧昧凭生。
他轻咳了两声,还温声哄起她来:“放心好了,知道你身体不适,可能有孕在身,朕今夜不会动你。”
“你看,朕像那种只会睡女人的男人吗?朕若是那种人,这么多年,会只碰你一个?”
“多少女人想上朕的龙榻,朕都不看一眼,提不起丁点兴趣,你知道不知道?朕只对你有感觉。”
他的话锋这么一转,出口的话突然变得很好听。
秦菱也不知道他玩的哪一出,反正她不为所动。
就只是语气淡漠地同他表明态度:“这事只是其一,就算你今晚不动我,我也不会放你进来,有些话你可能忘记了,但我不会忘!”
“你在我心中已留下了阴影,埋下了刺,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所以,你走吧。”
司澜宴和她掰扯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了她生气的缘由是什么。
要她跪下,将她打入虫巢,逼她跳崖,掐她,言语羞辱她,等等一些事令她很生气,至今不肯原谅他罢了。
还有,他最近生气冷落了她几天,昨天夜里还强迫了她,加剧了她心中的怨念和怒火以及不满。
理清楚事情的关键之后,他感到很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甩袖就离去了。
结果走到院子里,又停下脚步,转头瞅着依旧紧闭的寝殿之门。
便又想到了她是他未来孩子的母亲,是他今后唯一能碰的女人,一直这么冷战下去,也不是个事。
且她身体病弱,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走出来,又好不容易才怀上了身孕,是不能受气的。
若是气坏了身子,对胎儿也不好。
于是便敛了敛眉,沉声同身边太监道:“去给朕拿块搓衣板来,大算盘也拿一个过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哄女人吗?多大点事?
只要她高兴了,不气了,能安心养胎,要他的命都行!
“这。。。。。。”李贵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陛下,您真的。。。。。。要拿着搓衣板和大算盘,进屋去哄甄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