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计的大臣就说:“微臣的计策有二,便是令富余的士绅参与赈济,以及令百姓也多上缴一点粮食。”
司澜宴微微颔:“朕也有此意,只是不知,刘爱卿是否和朕想到了一块?”
那大臣便解释起来:“微臣想着,每年咱西凉国内产出的粮食足够多,但最终多是流入了那些士绅的手里,士绅掌握着大量的土地资源,一名士绅所拥有的土地和粮食,可抵一座村庄所有村民合在一起的土地和粮食产出。”
“眼下,赈济全由朝廷一力揽下,国库便会受到越来越多的损耗,只有将士绅拉进此次募集赈灾当中来,才能保住国库不受减损,还有盈余进账。”
听到这里,在座大臣眼睛皆是一亮。
同时,也有不少大臣心生疑惑。
有大臣忍不住就道:“但是,士绅不可能如此听话,且都来参与赈济啊。。。。。。”
献计的大臣便说:“所以,我这里不是还有一条计策吗?便是令老百姓也多缴一点粮食,普通老百姓尚且要多缴粮赈灾了,富余的士绅哪有不慷慨解囊的道理?士绅们硬着头皮也会加入赈济的行列中来!”
“其实百姓们只需多缴上一点点粮食便行,普通百姓缴的看似没有多少,但千万滴水便能汇成一条江河,咱们将百姓们多缴的粮卖掉,再将所获得的银钱借到那些商贾手中去,朝廷向商贾收取高额利息后,将从商贾手中赚来的利息当做赈灾款项,给到灾民手中,如此,国库便能不受减损了!”
此前质疑的大臣拍手叫好:“对头,天灾并不是年年有,过个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这笔款项便如同滚雪球似的,会越滚越多,国库非但不用额外划钱赈灾,还能有盈余进账!”
司澜宴赞许地道:“刘爱卿此法甚妙,和朕想到了一块,便让士绅商贾为朝廷分担赈济,充盈国库拓展军需!”
话落,拿起纸笔开始书写:“朕即刻设立一个专管赈济的衙门,既然刘爱卿忧国忧民,便由你掌管赈济衙门,官升两级,为户部尚书!”
献计升官的大臣重重磕头:“谢陛下看重,微臣定然不负圣望!”
司澜宴紧接着深沉视线一转,扫向最左边的一名官员。
沉声说道:“徐爱卿自幼在淮海一带长大,对淮海定然了如指掌,朕打算正式开海,支持海上贸易,不知徐爱卿对开海一事有何想法?”
被点名的官员便站了出来,稍微一思索,便如实回答起来。
“回陛下,淮海沿岸有不少来自邻国的商贾,微臣与他们确实有过交谈,知道邻国商贾的一些心理想法,还有海上贸易的展情况,以及开海后极有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问题。。。。。。”
。。。。。。
司澜宴在御书房和大臣们一待,便是半天时间已过去。
晚膳时分,他才大手一挥,遣散了被召来议事的官员们。
御书房恢复了一贯的死寂后,他莫名感觉有些口渴,于是倒了杯茶,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握着茶盏递到唇边,喝起了茶来。
放下茶盏,又感觉头有些疼,闭眼按揉了一会眉心。
这时候,小女人秦菱的身影,又开始不停地在脑子里闪现。
想到小女人昨夜和他酱酱酿酿过后,又晕了过去,有些不放心她,便推开椅子起身朝外走去。
御书房外守了大半天的宫人,见他终于得空出来了,赶紧上前禀告。
“陛下,甄妃娘娘今日下午便醒了,但却吃什么都反胃呕吐,太医院诊断过后,说可能是内伤引起的,也可能是孕吐反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澜宴听了太监这话,心头一震,不敢相信似的,一把扣住了太监衣领。
太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颤抖着将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司澜宴得知秦菱吃东西呕吐后,冷冰冰少有波澜的面容上反常的浮现出一丝瑰丽夺目艳色,深沉眸底更是划过一道显而易见的流光。
就连出口的嗓音,都带有一丝颤意,再次确定地道:“太医说,朕的爱妃。。。。。。有孕了?你确定,没有听错?”
太监用力点头:“是。。。。。。是的,陛下,太医说这个可能性很大。。。。。。”
“好!太好了!”
司澜宴激动得一把松开了太监衣领,力气之大,直将太监推得跌倒在地。
想到秦菱那小女人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巨大的喜悦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挥起拳头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接连砸了好几下。
随即朗声大笑起来:“朕要当父皇了?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我大西凉后继有人了,终于有臭小子,要来继承朕的皇位了。。。。。。”
激动的话落,脚底好似抹了油,宽袖倨傲地一甩,顶着一张俊美到令人惊心动魄的脸,风风火火就朝清幽宫大步而去了。
他要亲自去问她,去摸一摸感受一下,她那巴掌大的肚子里,可是有了他和她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