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如泽的火热眸光紧紧擭住她迷离的鹿眸,一双大手捧住她绯红似火在烧的小脸,出口的嗓音无比沙哑。
“爱妃,朕也就在你面前,如此的低声下气,不像个皇帝,朕脸面都不要了,任你打骂,你还想让朕怎样?”
“寻常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动手的也多,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女人,你就可以打朕?你是女人,你就可以骂朕?你是女人,你就可以气朕伤朕?”
“只有你受到了伤害?朕是男人,朕足够坚强,朕就活该被你打骂?活该被你下蛊禁锢住?朕被蛊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不算受到伤害?”
“你打朕咬朕骂朕气朕的时候还少了?你明知道自己动手也打不过,那就不要轻易朝对方动手,更不要口不择言的激怒对方,这一点不光在朕身上适用,在外也适用,外面的人可不会像朕这样包容你,朕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难,肯定是你做错事情在先!”
“你不给朕下蛊,不扇朕耳光,不三番四次逃跑,不为了你外面的狗男人出言激怒朕,朕也不会对你难。”
“朕好几次被你气得想掐死你,但没有掐死你,已是对你法外开恩。”
“朕耐着性子和你好好说,讲道理,是朕尚且在意你,是朕见你身体虚弱,受不了气受不了刺激,得宠着,朕受蛊毒控制需亲近你,后宫这么多女人只有你能靠近朕,知道吗?”
“你说千言万语,也抵不过朕是皇帝,管你是千年前的人,千年后的人,当朝后妃,你都是朕的女人,你得无条件服从,侍奉朕!”
“你可知,你犯上作乱,犯了这么多条大逆不道之罪,砍你脑袋,诛你九族,都是天经地义?”
他冷冰冰沙哑的话落,咬了她唇珠一口,将虚软的她从他怀里推开了。
起身重重冷哼一记,不悦甩袖而去。
这小女人,他拉下脸来,亲自写检讨,用人偶代替自己下跪忏悔认错,好生哄着她,求她原谅,不听,还一直指控他的不是。
实在是太过放肆,无视西凉国律法,无视他这个皇帝,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摆明了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往日她作天作地,问题不大,见她身体虚弱很是可怜,他也都忍让着她。
但这次他不会再惯着她了!
这天过后,司澜宴接连两个白天,都没有去看望过秦菱。
哪怕他不见她,便头疼欲裂,心绞难忍,想念她想念得浑身犯疼,情蛊作了。
哪怕他很担心她的身体,很想过来关心一下她,想喂她多吃点饭,他也都忍住了,只从宫人嘴里打听她的情况,安排身边之人去照顾她。
也只有夜深人静,等到她睡着了,他忍不住了,才会偷偷潜入她的清幽宫里看她一眼,抱一抱她,亲一亲她,缓解他的相思之苦。
但这两个夜间,他也只在她身边待上一个时辰,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好似这两天,他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样,从未想过她一样。
冷漠得很,也潇洒得很。
这天,正是距离端午节还有两天的时候,正是秦菱预测竹林间有事生的时候。
正是傍晚黄昏时分,夕阳西斜,朝皇宫里洒下一片红艳艳的余晖。
司澜宴许久不去见秦菱,心绞头疼,浑身难受,批阅了一下午奏折后,便起身来到了校场舞剑,泄心中火气。
一个人舞剑没意思。
他还喊来了柳副官,御林军统领,几名大内高手,陪他一起活动筋骨,切磋武艺。
第一场,是柳副官和御林军统领,陪他切磋。
柳副官和御林军统领才刚站出来,他便从身边侍卫手中取出一把长剑,率先出击,朝柳副官和御林军统领袭了过去!
他自幼习武,又在军中长大,曾统领三军,常年带兵打仗,身手自然不俗。
一套精湛剑术舞得出神入化,且招法狠辣,令对面两人毫无招架之力,找不出一丝破绽。
只听见“噼里啪啦”击剑声,火星子直闪,对面两人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嗖——”
柳副官一不小心,被他砍伤了胳膊,痛呼之下,连忙跪倒在地。
御林军统领也是被他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法,打得扔了手中利剑,跪地认输。
“陛下威武,末将甘拜下风!”
“陛下剑法高深,属下望尘莫及!”
司澜宴寒眸一沉,大手一挥,示意大内高手都上前来,冷冰冰地道:“大家一起上,不信朕的大西凉,就没有一个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