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俊脸上神情微微一征!
他没想到小女人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关心那紫眸狗男人,抱着她敛眉不悦地答:“是。”
狗男人中了暗影的毒剑,活不过五日。
眼下已过了四天,大概率已是去见阎王了。
胆敢肖想他的女人,这便是代价,算是便宜他了。
秦菱听了他的回答,本就惨白的面色骤然一变,更虚弱难看了!
她表面平静,心底怒火焚烧,又问他:“是你将美人姐姐手脚打断,肋骨敲碎了,眼睛挖了,容貌毁了,羞辱姐姐,让他给你跪下喊爷爷了,还将美人姐姐做成人彘了,是不是?”
司澜宴想到在她晕迷中他气她的话,便明白了她为何会这么问。
这是来为她心爱的狗男人,找他讨说法了?
一时间,他心中酸涩难受,五味陈杂,嫉妒得要狂,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丝毫。
毕竟,他又不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隐藏情绪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见他微微勾起凉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挑起她精致小下巴:“如果,我说是呢,菱儿,打算如何待朕?”
秦菱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隐隐带笑的寒眸,脑子里全是美人姐姐如何惨死的画面。
想到姐姐绝美容颜被毁,妖娆身段被打残,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便又无声地流了下来。
被银针扎过的脑子还很疼。
疼得蹙起黛眉,泪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司澜宴,只觉得他嘴角勾勒出来的笑意很刺眼。
她又问他:“也是你一直拿针戳我脑袋?还想将我手脚砍了,眼睛挖了,做成人彘?是不是?”
司澜宴还未开口,一旁的太医便替他说了。
“娘娘,您晕了四天四夜了,陛下一直守在病榻前,没有离开过,没有合过眼,茶饭不思,直到他疲累得晕了过去!”
“所以,是老臣在用银针扎您脑袋,刺激您的痛觉,也是老臣让陛下说的那些气您的话,那些话不作数的,都是假的,是陛下为了让您醒来,故意刺激您气您的!”
秦菱闻言,脸上神色又是变了变!
“我晕了四天?”
她懵逼地转动泪眼,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几个人。
反应过来情况的她,抱歉地说:“这四天多谢大家的照顾,麻烦大家了。”
院正不卑不亢地道:“为娘娘看病诊治,是老臣的职责所在,您要感谢便感谢陛下吧!”
感谢暴君?秦菱更懵逼了!
她之所以晕了四天,和狗皇帝脱不了干系,是他吸她血导致的啊!
院正笑着解释:“娘娘,若非陛下出言气您,您哪能这么快从晕迷中醒来呀?您五脏六腑皆受损,身体又虚,失血过多,原本老臣以为您再也无法醒来了!”
“也多亏了有陛下日夜陪护着啊,陛下因您疲累得晕过去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过来继续陪着您,唤您醒来,所以,您第一个该感谢的人是陛下才对啊!”
秦菱闻言又转回眸光,看向眼前的司澜宴。
这才现他幽黑冰寒的眸子里有大半红血丝,隐现出黑眼圈,面容有几分憔悴,型不似往日那么一丝不苟显得有些凌乱。
怎么看他,怎么落魄,哪有往日的狂傲不羁?
但看着他,又想到了被他杀死后做成人彘的美人姐姐,于是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她瞪着他,颤抖着道:“要我感谢你?呵呵,感谢你杀了美人姐姐吗?感谢你将我打入虫巢?感谢你逼我跳崖?感谢你让我晕死过去吗?还是感谢你让我伤心难过到流眼泪?”
“菱儿。。。。。。”
司澜宴嘴唇翕动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凑上来吻她眼睛,吻掉她眼角的泪水,自责歉疚地道:“朕没想过要你感谢,朕守着病榻照顾你,是应该的,是朕。。。。。。对不起你。。。。。。”
话落,一个冷眼朝一旁的太医扫过去,吓得太医赶紧退了出去,只在门外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