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仿佛疯了一般,在屋里对着不省人事的秦菱说了一箩筐话。
这一说,便从下午到了深夜时分。
高冷的他从出生到如今,从没有哪一天像今天一样,能说这么多话。
养心殿的宫人担心他口干舌燥,给准备了不少茶水,他一滴不喝。
由于他此前受蛊毒折磨到处寻找秦菱那小女人,不理朝事,所以,今日得到他如今已回宫的消息后,立马就有几位大臣前来觐见商议国事,但他也都冷漠地拒之门外不见。
他红着眼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事,比朕的爱妃更重要?没有,不准觐见,一切等爱妃醒来再说!”
当传话的太监将他这原话转告大臣后,大臣们震惊得都合不拢嘴!
但大臣们震惊归震惊,心底里却是不敢有任何异议的!
毕竟,他们的这位皇帝陛下禁欲多年,从来不碰后宫妃子,好不容易宠幸了甄妃这个病秧子,却生了这样不幸的事,谁敢进殿打扰重伤的甄妃休养呢?
万一,本就要死的甄妃真就在他们觐见的时候死了,那岂不是会怪罪到他们头上来吗?
毕竟,保住了甄妃,也就保住了皇位后继有人啊!
虽然这个病秧子甄妃,不一定生得出孩子来,但受到陛下独宠的她,便是皇室唯一的希望了啊!
的确,没有什么,是比延绵龙嗣更重要的事了!
大臣们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都是人精来着,很快便都想通了这一点。
于是大臣们皆麻溜地退出了皇宫,都想装作今日没有在宫里出现过。
夜深人静,乌云遮盖大地。
不见月光,不见星光,夜幕下是令人绝望的黑。
皇宫内,养心殿彻夜烛火摇曳,照着榻上相拥着的男女身上,如梦似幻。
此时,秦菱还未醒来。
司澜宴便靠坐在床头位置,将她抱在怀里,俯在她耳边说着话,与她一起回忆两人相处时的美好点滴。
“菱儿,记得这是你第几次昏迷吗?你这小傻瓜,朕猜你肯定不记得了。”
“但朕记得,这是你第十次昏迷了。”
“一开始朕嗜血频率低,你身体也没这么病弱,所以最开始那一个月,你很少昏迷,似乎。。。。。。好像。。。。。。只有一次,是朕吸血过多所致。”
“大概,是从第二个月开始,你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度虚弱了下来,晕了有好几次。”
“最近这一个月,昏迷的次数最多,侍寝四次昏迷了三次,献血两次昏迷了两次,还都是因朕而起。。。。。。”
他敛眉回忆着,低哑地说着,轻轻拍了拍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小傻瓜,朕可有记错?”
也不知为何,他只记得最近一个月生在她身上的事。
关于她最近一个月昏迷了几次,他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但对于一个月前,小黑屋里与她有关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所以,小黑屋里那两个月她昏迷了几次,他其实并不清楚,刚刚都是瞎说瞎蒙的,反正小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晕了几次。
但他不能告诉她不记得她在小黑屋里与他有关的事了,以免寒了她的心,令她再也不想醒来看到他了。
怀里这小女人任性得很,若是知道了,保准要捶他骂他踢他,怼他冷漠无情。
所以,这是他心里的秘密。
想到这些,不免又回想起了她往日任性如孩童般的模样,心底不禁软了又软,泛着红血丝的眼底闪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嘴角带上几分上扬的笑意。
忍不住伸出大手来罩上她的顶,摸了摸她那有些凌乱的秀,还把她头顶微微翘起的细碎毛给按趴了下来。
想到上午时候拍卖场里她对他的冷言冷语,抱着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哎,你个没良心的,只记得朕对你的不好,如何罚你,如何怼你,如何冷落你,如何对你动手,你一样不落记得清清楚楚,朕对你好时,你是一点都记不住。。。。。。”
叹息着说话间,他修长五指插入她柔软间,顺了顺她那如绫罗绸缎般的黑亮秀。
整整一夜,他抱着怀中小女人没有入睡,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