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听闻自己一直所猜测的事成真了,神色微微一变,心底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一张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上,凝结了一层冰霜!
站在龙椅后的李贵感觉到帝王周身空气骤降,冷得打哆嗦的同时,赶紧将帝王中蛊之后的情况告知了蛊师。
蛊师越听,眉头皱得越深:“陛下,在下听这位公公所言,基本能够判定,您是被下了钟情蛊!”
“钟情蛊不同于一般的蛊,而是一对心连着心的雌雄蛊,中蛊的一方,会一生一世只爱下蛊的一方,会嗜下蛊之人的血,且其他症状与您所说,完全吻合。”
“这钟情蛊极其难养,从蛊师一出生起便养在体内了,每隔半月要用蛊师的心头血喂养蛊虫。”
“而每个蛊师一生只能养一只本命蛊,通常情况下,本命蛊是用来保命的,在蛊师有危险的时候,本命蛊会挺身而出救主,所以,几乎没有蛊师会傻到去养钟情蛊,钟情蛊保命作用不大。”
“且这种蛊,在下也只在蛊籍上见到有记载,距今已失传八百年了,可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陛下身上呢?”
李贵细思极恐:“是何人从一出生起,便费尽心思养着这蛊,用来对付陛下呢?”
蛊师就道:“才刚出生的奶娃娃,能懂什么蛊啊,通常情况下,本命蛊都是身边至亲给娃儿下的,所以。。。。。。”
司澜宴听到这里,冷冰冰的俊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浑身上下散出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肃杀之气!
果然,秦国公贼心不死,两次谋反不成被他反杀后,这九年都是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儿子秦蘅与敌军勾结,反叛后至今下落不明。
女儿秦菱又给他下蛊,让他受她牵制。
镇国公府,真真是对他这个皇帝忠心耿耿啊!
想着想着,不禁又想到秦菱那毒妇往日在他面前软糯乖巧的样,甜言蜜语的样。。。。。。
昨夜,还在他面前说什么好爱他,好喜欢他。。。。。。
原来,她和她父兄一样善于伪装,一直是在哄骗戏耍他,谋害算计他,玩弄背叛他!
表面上看起来像只天真无害小白兔,其实内里比谁都黑,比谁都要阴狠歹毒!
这一家子,藏得倒是够深啊!
司澜宴越想越气,心底怒火暴起!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要灭镇国公九族,秦菱那毒妇砍手,断脚,挖眼,做成人彘,安置在茅厕里,让她生不如死!
阴狠地想着,冷厉冰寒的眸子里迸出摄人的鬼火,沉沉地扫向底下跪着的蛊师。
“太医说朕火气旺盛,犯了相思病,毒师说朕中了相思之毒,今日你又告诉朕,中了钟情蛊,朕究竟该信谁?你,可知欺君的下场?”
蛊师被帝王眼底喷出的怒火给吓到,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皮包骨的大手来。
手掌心有一条细小的紫金色蛊虫,正在爬来爬去。
“陛下若不信,在下可以用蛊王来试您体内的蛊,只是陛下要受些苦,遭些罪,不知陛下能否让在下一试?”
司澜宴面若冰霜地坐在高台上,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蛊师手中之物,却也颔道:“行,便用蛊王一试。”
得到帝王命令后,侍卫放蛊师上前来。
蛊师先将丑话说在前头:“陛下体内这蛊,极其霸道,像陛下功力深厚,寻常蛊虫是很难进入您身体里的,所以,在下也无法保证能试蛊成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