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叹息,乖顺地点头:“臣妾觉得你说的都对,哎,谁让我命运坎坷多舛啊,这一辈子都是可怜的丫头命呢!”
在这后宫里,这具身体都不是她自个的。
狗皇帝被原主下了蛊,变得嗜血,需要她给他解渴。
他高冷禁欲,不喜欢亲近女人,但被原主下了蛊后,唯独能亲近她,缠她粘她,想要她给他生个太子继承皇位。
总之,她这具身体责任重大!
要是他的蛊毒不破除,她可能要被他吸干血液而亡,也可能被他折腾死,抑或者生孩子难产死亡呢!
毕竟,她这具清瘦身体实在是太病弱了啊!
不过不管怎样,她都希望狗皇帝的蛊毒永远不要破除才好,这样他会一直受到蛊毒压制,离不开她,也就不会杀她了。
她这么怕死的一个人,别的大的梦想也没有。
只奢望着多活一天,算一天啊!
她正低垂着头感叹自己命苦,蓦地,就听司澜宴冷若冬水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大手抬起她精致的小下巴,阴鸷冷漠眸光望进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朕把你当祖宗哄着,当菩萨供着,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是皇后贵妃的命,菩萨祖宗的命,硬生生被你作成了丫鬟弃妇的命,这能怪谁?”
“。。。。。。”
秦菱抬眸看着他阴鸷寒眸,听着他那怼她的话,小嘴抿着,心虚的没有说话。
自知理亏,所以在这个话题上,她担心说多错多,以免引得他癫,再狠狠惩罚她。
司澜宴见怀里的小女人软糯糯的不敢说话了,知道她怕他,便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抬举,一把好牌到你手里,打得稀烂,这可怪不得朕,朕曾经对你的好,无可挑剔,但你不懂得珍惜!”
秦菱就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只是老梦见你要砍断我的手脚,要将我做成人彘,而且你嗜血严重,我害怕有一天死在你手里,而且你知道我胆子小,还老是吓唬我。。。。。。”
“好了,这些朕都不想听,都是你的借口,朕只需知道,有人帮助你逃跑,还是个侍卫,是你在宫中的相好!”
他阴恻恻地说着,挑着她小下巴的指节改为恶狠狠地掐她下巴。
继而修长略显粗粝的指腹滑到她嘴唇上,带有薄茧子的指腹碾压摩挲她好看的柔唇。
扬起长眉幽幽地问:“如何?朕给你新找的宫殿,是不是比起你那清幽宫,还要清净雅致?小野猫对你新的居所,可还算满意?”
秦菱没好气地去咬他:“我若是说不满意,还能换个居所吗?”
司澜宴反应敏捷,感觉到她张口欲咬他手指的瞬间,眼疾手快地抽回了摩挲她唇瓣的指腹。
“不行呢,小野猫。”
他盯着她粉嫩诱人的柔唇,眸底暗色翻涌。
出口的话无比暗哑:“谁让你爱逃跑?这广寒宫,专门用来关你这种不听话的野猫,所以,腿,朕给你留着,但你也别想从这里踏出去半步。。。。。。”
说着端起药汤,继续喂怀里不老实的小野猫。
就在他们刚刚说话的功夫,药汤凉了些许,温度刚刚好,不怎么烫人。
不一会,就将剩下的药汤喂了大半进她嘴里。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名传话的太监,尖细公鸭嗓唱道——
“禀告陛下,在您的指示下,锦衣卫确实在皇宫内抓到了一名假侍卫,那假侍卫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躲藏在广寒宫外围探头探脑,这才被咱们抓获!”
司澜宴在听到这声禀告的瞬间,寒眸骤沉!
一张本就冷峻的脸上,当即凝结了一层冰霜,阴云密布!
“好!很好!非常好!”司澜宴接连拍了三下手掌,说了三声好,危险地眯起眼眸:“朕果然没猜错!”
当即,浓浓煞气铺天盖地般从他身上散而出,携着极致冰寒,将靠在他怀里喝药汤的秦菱彻底笼罩,彻底冻结!
他冷厉冰寒的眸子死死盯住怀里的秦菱,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同她道:“秦菱,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可是他助你逃出宫?可是你藏在宫中的相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招,还是不招?”
秦菱听着他这莫名其妙的疯言疯语,对视着他那阴鸷摄人的眸光,感觉她整个灵魂和血肉,一并被面前阴戾的大暴君给禁锢了!
浑身上下连同眼珠子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