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身为呼风唤雨掌握人们生死的帝王,拍他彩虹屁的自然多不胜数。
也一向讨厌惯会溜须拍马之人。
但奇怪的是,对于秦菱这小女人的糖衣炮弹,他却吃得很舒爽。
听着她那甜滋滋的情话,心中那份因她被话本子中男主人公吸引了的烦闷之感,顿时消散了大半。
掐着她小下巴的大手松开来,转而给她擦拭眼角又冒出来的泪。
瞅着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心疼地道:“往后,少看这种话本子,难道,朕还满足不了你对男人的所有幻想和期待?”
秦菱听了他这厚颜无耻骄傲自负的话,有些想笑,顺着他的话点头:“话本子里的男主人公,哪能和皇上比,他们连皇上的一根头丝和手指头都比不上呢。。。。。。”
司澜宴扬眉:“那你还看?”
她甜甜地笑:“臣妾就是太过无聊了,看话本子打时间嘛,这不是不想打扰皇上处理政事吗?皇上也不希望臣妾成天围绕着你打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你看,总去烦你,都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吧?”
“没什么不可。”
司澜宴见她破涕为笑,心情随之好了起来,那股烦躁抑郁之感也彻底消散了。
一双大手捧着她带笑的巴掌小脸,嗓音温和了下来:“不然,爱妃以为,朕为何要将奏折搬到寝殿来批阅?”
秦菱自然知道,他是中了原主所下情蛊,才会缠她粘她嗜她的血。
对她情根深种,都只是蛊毒驱使下产生的表象,并不是真的。
司澜宴想到她总是吐槽夜里被他抱着亲没有睡好觉,就将她放在了宽大舒适的龙榻上去,想让她好好补个觉。
一面给她脱身上的外衫,一面低沉地教育她。
“这些无良书生,什么破烂故事都编得出来,有几个富家千金官家小姐会爱上穷苦无趣的书生?无非便是那些无良书生为了钱财,为了满足自己的幻想瞎编的罢了,爱妃切不可当真,为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流泪,不值得。”
他将她脱得只剩下肚兜亵裤,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然后就坐在了榻边,轻拍她瘦小肩膀哄她入睡。
秦菱感受着男人大手对她的拍抚,身心愉悦极了,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司澜宴瞅着她像个安睡的小宝宝似的,冷硬无情的心口柔软一片,抬手摸了摸她小脑袋,继续哄睡。
可一刻钟过去,秦菱还是没能被哄睡着。
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本虐文里面的暴虐情节来。
多愁善感的她,越想,越是睡不着。
越想,越是气闷,就特别想知道后续男女主感情展。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暴君轻拍她哄睡的大手,澄澈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弱兮兮地请求:“皇上可否帮臣妾把先前看的话本子拿来,再给臣妾瞅一瞅啊?”
司澜宴被她抓着的大手顿在半空中,檀黑眸子淡漠地俯视着她:“爱妃不是说,再看,便胖二十公斤?”
她尴尬而又不失甜美地笑:“臣妾觉得自己骨瘦如柴,若是能够胖二十公斤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喜事呢?”
司澜宴无动于衷,微瞌起双目:“朕已将话本子扔了。”
她知道他这是在敷衍她,转眸往美人榻上轻轻一瞥,就能看到话本子正摆放在那。
想着虐文里最虐的那段,不知道接下来会展成怎样,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双无骨似的小手抱住他大手摇晃:“臣妾只瞅一眼,就可以安心睡下了嘛,不然臣妾睡不着的,皇上。。。。。。”
司澜宴一只手被她抱着在那摇晃了好一会,缓缓睁开了微瞌着的眸子。
见他终于有所动作了,她双手抱着他大手摇晃得更厉害了:“好嘛?好嘛?好不好嘛?”
司澜宴却是重重地冷哼一记,冷漠无情地一把推开了她,起身就要甩袖走人。
在他刚转身以倨傲脊背对着她的瞬间,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垂落身侧的一只大手,不明所以弱弱地问:“皇上生气了吗?”
他微微偏过头来,低垂着眼睫:“朕会像你一样小气?朕去给你拿话本子来。”
她欢喜地抱住他的手,借助他手臂的力道坐了起来。
俏丽小脸凑上去,在他白皙如玉隐现青筋的手背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无比感动地说:“皇上,你真好,臣妾爱死你了。”
女人双唇柔软而又温热,吻那一下令司澜宴整条手臂都麻了,背对着她的倨傲脊背也微微有些僵硬起来。
对于这样又柔又媚又软的小女人撒娇哀求,他竟然有些不忍拒绝。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抽出被她抱着的大手,起身去给她拿话本子了。
等他回到龙榻边的时候,秦菱眼巴巴地伸手来接话本子。
他便想逗弄她一下,大手一抬,就将话本子举得高高的,不给她轻易拿到。
秦菱扑了个空,眼见着快到手的话本子不翼而飞了,急得仅穿着肚兜和亵裤就从榻上站了起来。
当她扯住他衣裳,踮起脚尖去抢话本子时,他突然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话本子。
结果,她又没有拿到!
大暴君身长手也长,高举着一会换左手拿话本子,一会换右手拿话本子,身法诡异迅,切换自如。
体弱瘦小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何也拿不到他手中的话本子。
她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烦躁劲,急得如火焚五脏,油煎六腑,娇嗔怒道:“大坏蛋,快给我啦!”
“自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