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
司澜宴脸色一沉,浑身上下散出可怕的森寒气息。
冷如冬水的嗓音破空而出:“一个女人都看不住,朕这是养了一群废物?”
司澜宴外衣都没有穿,披风也没有披,仅着单薄的中衣,裹挟着阴冷肃杀之意出了殿门,去寻找秦菱那小女人的下落了。
院子里的宫人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也都在惶恐不安地寻找着秦菱。
哎,皇帝陛下暴戾嗜杀,今日若是寻不着甄妃,他们这些养心殿里伺候的宫人,恐怕一个都别想活了啊!
院子里没有秦菱的身影,司澜宴不安地出了养心殿,但只是慌了那么一瞬,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淡定。
好端端一个女人,在他院子里,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偌大一座皇宫都是他的人,她又能跑哪去?
无非便是躲了起来,和他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门口守着的宫人,皆坚定地称没有放人出去,司澜宴放慢了脚步,深邃寒眸微微眯起,便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冷哼一记,阴沉着脸,手里提着宫灯,径直朝后院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地方走去。
到了目的地一看,果不其然,低矮窄小的狗洞里正趴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人。
谁?
秦菱在听到沉重有力脚步声传来的瞬间,便以双手捂脸,抬眸透过指缝看了过去!
从她趴着低至尘埃里的角度,看到男人挺拔身躯显得格外颀长伟岸,线条紧绷性感的下颌格外好看!
在看清男人妖孽俊脸的瞬间,她心中一激灵,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喜的是,她或许能够出狗洞了!
忧的是,眼下她这个样子狼狈不堪,还有逃跑被现了,可能要被他严刑逼供和拷打啊!
司澜宴知道她又在透过指缝看他了,以为这样,他便看不到她的脸认不出她来了?
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便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出来。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走到狗洞口蹲了下来,微凉大手掐着她没被双手遮挡的小下巴,冰冷嗓音慢条斯理地道:“爱妃真是有趣,好好的觉不睡,爬狗洞作甚?可让朕一番好找。”
他这次掐她下巴用了些力道,和平日里温和的样不同,掐得秦菱小下巴泛疼。
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捂脸的双手放下来,隐忍着下巴处传来的疼痛之感,微微撅起黛眉,有些害怕地说:“皇上睡得沉,可臣妾又睡不着,陪你躺在榻上快一天了,无聊得都快要霉了,于是便想出来透透气嘛。。。。。。”
“臣妾闲逛之下现了这里有个洞,好奇心驱使,便想试试看能不能爬过去,结果卡在了这里。。。。。。所以,皇上。。。。。。能将我从洞里弄出来吗?谢谢皇上了。”
司澜宴掐她小下巴的大手加重了力道,扬起长眉:“爱妃不说实话,让朕如何帮你?”
他自幼习武,在沙场征战,力道非一般的大,尤其此时还特意用了力道掐她。
疼得她眼眶里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感觉小下巴在他那堪比钢筋铁骨铸成的大手里,就好似一只脆弱的生鸡蛋。
只要他再稍微加一点点力道,她的小下巴就会被他捏碎在他手掌心里了。
她被他掐得被迫仰着小脸,水灵灵大眼睛里蓄满的泪将落不落,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弱弱地又道:“臣妾还想。。。。。。看看养心殿外面的风景,呼吸不一样的空气,想去御花园里散步养鱼赏花。。。。。。还有,臣妾也不想爬狗洞的,原本是想光明正大走后门出去的,只是守门的不让呀。。。。。。”
司澜宴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不冷不淡地看着她含泪的眼睛:“深更半夜,爱妃一个人,去御花园里赏花?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秦菱惶恐地坚称:“臣妾不敢骗皇上,御花园里的昙花,已到了盛开的时节,但只有夜间才会短暂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