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碰到小木棍上的一根红线。
那根红线瞬间虚化成红影,然后消失了。
乐央如同弹琴一样,手指在红线上跳舞,一根红线又一根红线。
所有连在木棍上的红线都没了,只剩下那根小木棍独自奇怪地悬在空中。
乐央再点一下木棍,它也不见了。
祁轼伸手在木棍消失的地方挥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我把它隐形了,而且不止看不见,还摸不到。”乐央无比得意。
红线和姻缘簿都是乐央的东西,祁轼做不到的他能做到,他真的有办法让它们隐形。
“我教你让它们隐形和显形的办法,这样程梨就看不见了,她不在的时候,你再把它显形出来,想怎么理就怎么理。怎么样,值不值”
祁轼吁了一口气,扬眉看着他“还凑合。”
第二天一大早,程梨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刷手机。
不出意料,祁轼昨晚求婚的事果然上了热搜,关键词是“富求婚被拒”。
有钱人倒霉向来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富”和“被拒”放在一起,看着就让人爽,这条稳稳地排在热搜第一。
昨晚的派对现场的人又多又杂,又没有任何人说不可以拍照,所以照片和短视频满天飞。
程梨拎着手机出来,一出乾坤珠,就看到了祁轼。
祁轼坐在月老办角落的椅子里,单手支着头,阖着眼睛,好像在睡觉。
他依旧是昨晚的打扮,外套脱了,扔在旁边,只穿着马甲,马甲紧紧扣着腰身,衬衣领口的好几颗扣子却大开着,露出一片胸膛。
平时清冷淡漠的时候是妖孽,现在放浪不羁的时候也是妖孽。
程梨望着他恍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角落里那根看得很习惯的小木棍没了。
他昨晚居然把那根木棍上的线全都理完了怪不得累成这样。
程梨走过去,轻轻推他肩膀“祁轼,要睡回房间去睡。”
祁轼不动。
“祁轼”程梨俯身去看他。
腰上突然被一箍一带,程梨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瞬间,背后就变成了地毯,祁轼好整以暇地压在上面,胳膊撑在程梨两边。
“太没有警惕性了。”祁轼笑道,“菜到让人能为所欲为。”
程梨被他激得抬脚就踹。
仍然是以前的姿势,仍然是祁轼教的那招,祁轼却一伸手就轻松地按住了程梨的腿。
“你这招是我教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躲不开”祁轼低下来。
他低声呢喃“不只菜,还傻。”
吻住程梨。
又菜又傻的程梨愤怒得要命,逮到什么咬什么,祁轼灵巧地躲着她的尖牙,见缝插针地勾挑着她,引诱着她。
只一会儿,程梨就有点迷糊了,放弃了进攻,下意识地抱住他,整个人都向上贴上来。
她不管不顾地往上贴,祁轼却从喉咙深处闷哼一声,剥掉她的胳膊,站了起来,顺手把程梨也从地上拉起来。
程梨莫名其妙时,祁轼已经又坐回椅子上,把程梨拉进怀里搂住。
两人坐好了,祁轼才笑道“办公室的地上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再继续亲了。”
程梨的脸瞬间烧透。
“你找我有事”祁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