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有下次
祁轼总算走了。
等他再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换了。
没再穿他刚刚嫌弃不舒服的西装,而是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工装裤配短靴,上面是件紧身做旧线衫,绷得能清晰地看出胸肌的轮廓。
衣服的肩臂上有两道破口,露出鼓胀的三角肌,也不知道是衣服原来的设计,还是他自己干的。
程梨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他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程梨放下红线,傍晚出来吃饭的时候,就明白了。
家具全部不翼而飞,墙被铲成一块一块的,地板全部掀起来扔到旁边,偌大一个客厅变成了满地狼藉的垃圾场。
程梨吼他“祁轼,你是属二哈的吗”
只不过在月老办里待了一下午没出来,他在外面犹如没主人看着的二哈,居然把原本好端端的客厅全给拆了。
虽然这本来就是他家,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让他连了红线,程梨就会觉得对他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好像没看好他,就对不起原来的祁轼。
祁轼满脸不在乎,反而挺开心,搂住她的肩膀往旁边带。
“不急,客厅刚开始动手,还没弄好,不过我已经让人把咱们的卧室重新装过了,你去看看。”
谁们的卧室
祁轼推着程梨进了卧室。
他原本简洁大方阳光充足的房间不见了。
墙壁和天花板都包上了泛着光泽的红木护板,地上换成厚重的织花地毯,沙也变成了夸张的欧式。
窗子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了个彻底,一丝日光都不透,奢华复杂的顶灯和壁灯倒是璀璨地亮着。
这地方透着种莫明的熟悉,程梨想了想,想起来了。
这看上去和乔三常驻的私人会所长得一模一样。
祁轼向来走整洁冷淡风,等他清醒了,看见他的房间被鼓捣成这样,大概会气疯。
“梨梨,看看里间,比这里还好。”祁轼带她进了放床的里间。
里面祁轼雪白的大床没了,变成一个巨大的红丝绒铆钉大圆床,上面吊着一层又一层阿拉伯风的轻纱和丝绸帐子,床上堆满了各色靠枕,打着暧昧的粉紫色的光。
对着床的,是一整面墙的镶金边的大镜子。
程梨对着镜子傻眼“这是什么”
放这么大的镜子,好像学跳舞时的练功房。
“镜子啊,你连镜子都不认识了”祁轼和她一起看镜子,顺手从后面搂住她,低声说,“这样我们无论在做什么,都能看得很清楚,喜不喜欢”
他轻轻一带,就搂着程梨倒在大圆床上。
整张床立刻如同小船在大海上一样,荡漾来,荡漾去。
“水床,好玩么”
程梨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和疯成这样的他一起倒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祁轼跟着她坐起来,伸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看,我还准备了不少好玩的小东西。”
程梨瞥了一眼抽屉里面,愣了愣神,突然想明白都是什么,立刻觉得自己瞎了。
他那么清冷自持的一个人,怎么连上红线后,能弄出这么多可怕的东西呢
“祁轼,你赶紧给我关上”
祁轼从善如流地关好抽屉,仍旧抱着程梨,偏头研究对面镜子里的程梨半天,突然笑了。
“我家梨梨就是太纯洁了。没关系,我一点一点慢慢教你。”
这句话异常熟悉。
程梨突然想起来,当初第一次来
avo面试时,程梨问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他就开玩笑说“我们到里面去,我一点一点慢慢教你。”
当时吓得程梨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