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语调有点过于明显,程梨连忙闷头喝汤。
难道不对他胡思乱想,暗搓搓对他连红线时变出来的人稍微胡思乱想一下,也算是犯了他的忌吗
程梨埋头低调地吃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小瓶里的红线。
祁轼坐在对面,看见她眼圈的红还没完全褪下去,就望着小瓶悄悄地笑了一下,一对小梨涡一闪。
哭哭笑笑的,小神经。
祁轼默默地叹了口气,站起来。
“你去哪”程梨连忙问。
“去问问有没有那种红线。”
程梨没懂。
“你要的那种。什么小奶狗的。”祁轼一脸不爽。
他臭着脸,却真的打算去找那种红线。
程梨笑了。
祁轼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深深梨涡,心想,只要她开心,当奶狗就当奶狗吧。
程梨把小盒子放在床头,如同把变态缩小版的祁轼放在床头一样,一夜好睡。
第二天才过中午,前台打电话到秘书室,说有人找程梨。
不止找程梨,还找祁轼。
祁轼听见秘书说对方是枫氏重工的枫总,冷哼了一声“好,我们就下去。”
程梨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下去见他”
祁轼答“去看看他又打算作什么妖。”
枫凛正坐在大厅角落的沙上等着,神情严肃,一如既往地一本正经,看见祁轼过来,先站起来了,伸出手。
祁轼没打算跟他握手,劈头就问“你又来干什么”
枫凛只得把手收回去,看一眼程梨,才说“祁总,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在影城洗手间跟你说的话”
上次程梨和祁轼陶桃一起看电影时,遇到枫凛,枫凛把祁轼带到洗手间,说什么觉得程梨会特殊手段,让男人神魂颠倒之类。
虽然那时候和他说话的是小奶狗祁轼,祁轼也当然还记得。
祁轼嗤笑了一声“无神论者,你想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她到底是下药还是下蛊,有结论了没有”
程梨完全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
枫凛又看一眼程梨,郑重地点点头“我找到答案了。祁总,我请你下来,就是表明我明人不做暗事,想当着你的面,把这件事解决了。”
祁轼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枫凛见他肯,对旁边的中年秘书做了个手势,中年秘书匆匆消失,过了一会儿,带过来一个奇装异服的人。
是个看起来极老的老太太,满脸褶子,牙都快没了,不知道有多少岁。
老太太挽着高髻,包着黑色头帕,身上穿了件快到膝盖的斜襟大褂,大褂衣领袖扣上绣着足有四五寸宽的花边,图案五彩斑斓,妖里妖气。
下面是条散腿裤子,脚下蹬着同样绣花的布鞋。
老太太架子不小,由一个中年女人专门搀着,身后跟着另一个,肩上背着手里提着琳琳琅琅不少东西,有布袋有竹筐有陶罐,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
见她们几个上来了,枫凛恭恭敬敬对着老太太鞠了一躬,叫了声“吴大仙。”
吴大仙
这什么来头唱戏吗
程梨愣了愣。
祁轼没绷住,笑了出来。
祁轼调整了一下表情,清清喉咙“枫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枫凛郑而重之地正色回答“祁总,我去查了很多资料,也到处寻访了不少高人,最后现,我们的症状和中了一种古老的苗疆蛊毒类似。”
什么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