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央答应得爽快无比,嗖地不见了。
程梨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红圈。
这根红线太危险,不知道祁轼还会干出什么来,实在万不得已,还是用鸾齐剪断了的好。
至于因果报应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乐央回来得不慢,天还没亮,就来敲祁轼卧室的门,等程梨打开,递给她一把金晃晃的大剪刀。
“这就是鸾齐”程梨好奇。
“是,剪红线小能手,小心好好保管,能不用就不用,毕竟剪红线这件事非同小可。”
乐央把鸾齐交给程梨,嘱咐的口吻和好久不见的月老老大爷如出一辙。
鸾齐有了,末离藏了,程梨放心多了,打开月老办的门,回到乾坤珠里。
祁轼还在程梨床上睡觉。
程梨一靠近他,两人手指上连的红线就现出来了,是一道红色的虚影。
程梨用鸾齐比划了一下,还是没真下剪子,有点纠结。
现在剪断,就是前功尽弃。
都已经过了两天了,再坚持一下下,说不定白天红线就没了。
程梨握着剪刀犹豫的时候,忽然听见黑暗中,床上的祁轼说话了。
声音迷迷糊糊的“梨梨,你干什么呢”
程梨赶紧把鸾齐塞到褥子底下。
剪断红线,就如同杀了现在的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没干什么,我来看看你,你的末离我已经藏起来了,你不用再打自残的主意。”
祁轼好像并不太在乎,哦了一声,伸手捉住程梨的一只手,把她一拉。
“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程梨被他拉得扑在他身上。
睡睡
祁轼用两手揽住程梨,声音幽怨“你肯跟他睡,就不肯跟我睡”
他说的应该是新年喝醉了那天,两个人一起睡了一夜。
“我哪有”程梨分辩,什么睡不睡的,这种说法太可怕了。
祁轼叹了口气“我是说真的睡,不是那种睡。梨梨,红线就快没有了,我就要消失了,你陪陪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说的都是实情,有点可怜。
阮栀的红线又开始起作用,程梨忍不住心软。
祁轼现程梨不挣扎了,索性伸手把她搂上床,按进怀里,重新闭上眼睛。
他的力气虽然大,却安安静静的,确实是一点逾矩的意思都没有。
窗外莲花池里,仿佛有隐隐虫鸣声传来,外面是三九寒冬,乾坤珠里却是春末夏初。
祁轼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让人安心,程梨慢慢地迷糊了。
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居然没有人。
眼前雪白一片,竟然又到了祁轼的大床上。
程梨想坐起来,忽然现手有点别扭,低头一看,现两只手腕和脚踝居然都被人绑起来了。
一定是祁轼干的。
因为绑的人十分贴心,用的是很宽很软的睡衣带子,绑得平平整整,唯恐勒疼了程梨。
程梨扭了扭,就看见了祁轼。
祁轼就在旁边,不知从哪找了件纯白色亚麻睡袍穿着,胸前敞着,里面没有内衣,露出好大一片胸膛,看起来和他平时很不一样。
祁轼也听见动静了,回头对程梨笑笑“这么快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
谁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继续睡
“还睡我怕再睡我就永远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