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轼占了上风,观察了一下她心虚的表情,继续巩固优势地位。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昨晚吐了好几次,我没办法送你回乾坤珠里,睡在我房间,去卫生间比较方便。”
他的卧室里就有卫生间。
祁轼想想,又随手了一招“你还吐在我身上了。”
程梨这次彻底觉得自己理亏了,不过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就算我吐了,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觉”
祁轼把最后一个大招放出来“你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我走,你都不记得了”
程梨一点都不记得,不过他长得那么好看,这种事,喝多了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
祁轼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有点好笑。
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
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
昨晚她吐了几次是真的,回乾坤珠里不方便,让她躺在这里也是真的,不过她吐完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把自己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好像婴儿躲在子宫里的姿势,单薄的背弓得弯弯的,几乎把膝盖缩到了胸前。
这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祁轼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迷迷糊糊的,反而像受到惊吓一样,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蜷缩得更紧了。
那么小的一个人,在祁轼空旷的大床上显得孤零零。
祁轼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上了床,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不知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背后有人可以依靠,她枕在祁轼的胳膊上,渐渐地舒展了,也睡熟了。
她睡熟了,祁轼却一直醒着,天亮时才稍微闭了闭眼。
祁轼懒洋洋地在枕头上调了调姿势,重新阖上眼睛,胳膊仍然揽住程梨的腰不放“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放假。”
还睡
程梨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祁轼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胳膊重得要命,压着程梨。
他故意的。
程梨对他怒目而视,无奈他不睁眼,威胁无效。
两个人正在较劲,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乐央和凌耽两个人站在门口。
程梨在床上看着乐央他们,乐央两个在门口看着程梨。
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几秒,凌耽才平静地对乐央说“完了,从今以后,又多了个不能随便进的地方。”
祁轼放开程梨,把两条胳膊枕在脑后“你们两个出去。”
乐央深以为然“对,我们出去,你们好穿衣服。”
立刻退出去关好门。
程梨身上的礼服是露肩的,被子外只露出肩膀,看着很像什么都没穿。
程梨痛苦“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祁轼微笑“说什么”
“说我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啊”
祁轼不以为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觉得你这么说一说,他们就信”
程梨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掐住祁轼的脖子,咬牙威胁。
“你,一会儿出去后,立刻,马上,跟他们说清楚。”
“好,都听你的。”祁轼脖子被掐,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微笑着,随手揽住程梨的腰,低声问,“这么喜欢在我上面”
程梨才突然现,自己正半压在他身上,连忙让开。
“胡说,谁喜欢在你上面”
“懂了。”祁轼轻轻一翻身,就把程梨压住,“你喜欢在我下面。”
程梨气疯,对他吼“你从我身上下来”
祁轼笑了,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声一点,他俩就在外面,这种话让他们听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