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冰冰的,全身上下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程梨听话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问“祁轼,其实你刚才是很想动手打我对不对”
原来她都知道。
祁轼心想天真。我想做的事可比打你疯狂得多了。
祁轼的语气正常了“嗯。回办公室,把自己锁起来,今天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可是程梨没法不在他面前出现。
因为程梨刚回月老办公室,就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昨天祁轼已经把傅海修名字上的红线刮掉,程梨今天再看,现他的名字上居然又引出一根新的红线来。
那根线孤零零地从册子里垂出来,颤巍巍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程梨急匆匆去找祁轼。
祁轼正在批阅报告,听见她进来,抬头瞥了一眼“又来找我没亲够”
一听就是祁轼自己懒洋洋的嘲讽语气。
程梨松了口气,看来他的那阵暴戾劲已经过去了。
“谁想亲你。有点怪事,你过来看。”
程梨拎着老板的袖子,把他拽到月老办公室,给他看傅海修名字上新冒出来的红线。
祁轼皱皱眉。
“可能是我昨天的红线根刮得不够彻底。要么就是傅海修的执念太重。我去找人问问该怎么处理。”
祁轼边说,边随手拉起傅海修那根新的红线,把它缠在墙角的小木棍上。
断线那样拖着,只怕又和别的线搅在一起,弄出新的麻烦来,尤其是傅海修那样一个人的红线。
也只能先这样。
小木棍上身上又多了一条红线,吊在空中,可怜巴巴。
祁轼走到门口,忽然说“程梨,你今晚回寝室睡吧”
程梨答应了。
今晚估计又不好过,两个人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似乎远一点,红线的影响就会小一点。
“我叫司机送你。”祁轼说。
程梨哑然失笑,坚决拒绝“不用,又不是没有公交车。”
程梨好久没回寝室了,在公交车的暖气中昏昏欲睡。
当初家里出事后,程梨开始学着坐公交。
那时正是暑热的天,没空调的车里全是人身上的汗味,有空调的车里不新鲜的空调味更诡异。
每次下车,都要难受半天,恨不得立刻换衣服洗澡,给自己剥层皮。
后来就越坐越习惯了,有时还能在车上靠着车窗睡一觉。
这些天进出都是坐祁轼的车,今天上了公交车,本来已经忽略的气味又回来了。
可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这么惯着自己的毛病。
本来公交车可以一路坐到学校门口,程梨有点不舒服,提前一站下了车。
冬夜的空气清新冷冽,感觉好了不少。
程梨沿着马路向前走,今晚路上没什么人,路灯有点黑。
程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轻的脚步声。
有东西猛地捂上程梨的口鼻,一股奇怪的味道。
程梨顺手反掰那人的手指,清晰地听到手指“喀”的一声。
那是个狠人,居然没放手,程梨又给了他肋下一肘,听见一声闷哼。
然后意识就模糊了。网,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