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枫凛回到车里,坐在后座上,回公司的一路一直眯着眼睛没有出声。
他的司机和秘书也都不敢说话,车厢里安静无比。
坐在前座的秘书回头看看枫总,现他正按着胸口,好像心脏不太舒服。
他不说,秘书也不敢问。
秘书心想老板刚刚被祁轼怼了,这是不太舒服,正在琢磨怎么励精图治,今后把富的位置抢过来
枫凛其实没有。
他脑子里想的不是祁轼,而是另一个人。
就算生气时也会笑。
一笑,两个小小的酒窝,甜蜜纯净得不像话。
纯洁的外表和复杂的经历如同两个极端,像黑与白,极度不调和,蛊惑人心,诱惑着人想一探究竟。
当初看到照片时,就一眼难忘。隔了那么久,昨天在明阁还是立刻认出她来了。
真人比照片还要活色生香。
枫凛现在不知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她。
这到底是下蛊还是中邪
枫家有一个中邪的小烨就够了,不能两个都不正常。
有些想法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枫凛紧皱着眉,靠在后座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脑中突然冒出祁轼刚刚说的那句话。
“就是有那种人,明示暗示都没有,就自己胡思乱想往上贴,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程梨倒是转眼就把枫凛来过的事抛在脑后,每天好吃好睡。
祁轼最近常常带着她出去办公务,有时只有两个人,有时也带着展卷,或者干脆是
avo的一大群人,午饭就顺理成章地在外面解决。
菜全都是程梨点的。
祁轼完全不理别人的口味,在他的指使纵容下,程梨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全凭她高兴。
帝都的好馆子不少,每天这么换着花样地吃,程梨觉得自己胖了好几斤。
聂允初真的把程梨介绍给了一个女医生,程梨每周都多了半天假,去见一次心理医生,和医生姐姐聊上半天。
总是不在公司,理线的进度就慢了。
这些天遇到不少死结,都是红线纠结在一起,程梨好几天都没解开。好像除了硬生生扯断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实在是愁人。
祁轼的意思是,这些解不开的结真要处理的话,实在太麻烦,放着不理就完了。
程梨却心有不忍。
这些死结的两边,毕竟连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这天梦里,程梨还在解红线结,解得正焦躁时,突然听到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程梨努力向四周看,终于看清,又是上次来过的花树海。
如云的花海盛放,绵延到没有尽头。
“这也太狠了点吧。”
程梨转过头,现自己坐在树下,旁边是陶桃。
是陶桃没错,打扮却不大一样,穿着浅桃红的长纱裙,长挽着,还挺好看。
什么太狠了点程梨心想。
与此同时,就听见自己在问“什么太狠了点”
“祁轼啊。”陶桃答,“你没听说吗跳孽炎湖的事啊。”
程梨有点困惑这是什么梦啊还冒出陶桃和祁轼来了。捏盐湖又是什么东西
程梨听见自己在问“谁跳孽炎湖了找死么”
好像身体自己会说话,完全不受程梨控制。
“你还没听说啊对啊,可不就是找死。”
陶桃一脸感慨。
“这次祁轼打胜仗回九重天时你看到了吧整个天宫的人都去看,一个角羽殿的仙娥又了疯,在镇戍司门口堵了两天见不到人,就说自己要跳孽炎湖,让祁轼过去见她最后一面。”
九重天仙娥程梨纳闷怎么这么厉害,还梦到仙侠了
“意思意思跳哪儿不好,非要跳孽炎湖”这是程梨自己的声音,“孽炎湖那种地方,真跳下去,渣都不剩。”
“是啊。没办法,傻么。这件事传出去,大家都跑到孽炎湖边看热闹。”
程梨心想,这梦里九重天上的神仙们也是够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