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真的会看病?
所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能让她突然变了脸色?
祁晏北侧头,眼中的疑问呼之欲出。
鱼汤摊的生意很好,人来人往,沈青歌顾及着这是他的隐私,低声凑近他。
“殿下可能中蛊了。”
沈青歌的声音不大,但在长风这种习武之人耳中,十分清晰。
他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中。。。。。。啊?”
他没说出那个字,可从神情足以看出他的不敢置信。
沈青歌白他一眼,让他小点声。
这难道是什么能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长风闭上嘴,一双眼还牢牢的黏在祁晏北身上。
祁晏北紧皱眉头,侧首问沈青歌。
“你确定吗?”
沈青歌肯定的点头,目光坚定。
“虽然我目前还看不出是什么蛊虫,但是可以肯定,殿下身上有蛊毒。”
“殿下你看,正常人的血管是暗红色或者青紫色,只有中蛊之人的血管,才会呈现出墨蓝或幽蓝色。”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腕伸出,与祁晏北的手腕并排靠近。
阳光之下,祁晏北很轻易便能分辨出两人血管的不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凝神仔细去看时,甚至能看到自己血管中,好似有活物。
再眨眼,却消失不见。
祁晏北皱眉,又问道:“本王所中之蛊致命吗?”
沈青歌斟酌了一番,谨慎回道:“多则半年,少则三月,蛊毒便会爆发,一旦爆发,性命垂危。”
她不是在危言耸听,蛊虫这个东西,轻易不出现,一出现,必会要人命。
尤其是像祁晏北这种,已经外显在体表上的蛊,最是狠厉。
祁晏北抿唇不语,心中却对沈青歌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在这京都中,想他死的人太多了,几乎每一位,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恨不得他能立刻暴毙,好让他手中兵权和权势统统覆灭。
他眼神冰冷。
但是蛊虫极难成活,除了西域之人,很少会有人养蛊虫。
可他从未与西域中人接触,京城中也没见西域相貌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种下蛊?
祁晏北眼中淡漠,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见不得他活的故人’们的容貌。
“不知县主能否看出这蛊毒是何时所种下?”
他冷声道。
沈青歌不意外他会问这个,回道:“殿下想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吃饭,便是什么时候被种下蛊虫。”
那便是——一多个月前,他从宫中回来以后。
祁晏北神色一冷,蓦然从长凳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