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总该要谢过殿下的,改日,我一定亲自送上一份厚礼。”
祁晏北淡然点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携着长风往外走,就快凑近马车时,他突然脚步一顿,扭头回首。
长风见祁晏北回头,也不解的跟着停下。
“。。。。。。怎么了殿下?”沈青歌就站在原地,还没走,见祁晏北回头,神情疑惑。
“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祁晏北盯着她张扬的眉眼,顿了顿,薄唇微启。
“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韬光养晦。”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有一丝迟疑。
“啊?”沈青歌眼神呆愣,与同样震惊的长风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均是困惑。
长风很快就跟上祁晏北的脚步,登上马车离开了。
徒留沈青歌在原地吹风。
不是,祁晏北为什么突然提醒她这一句?沈青歌不解,他人这么好的吗?怎么跟传闻中的冷酷无情一点都不沾边啊。
“小姐,小姐?”陈伯一直守在沈青歌身旁,见她站在门口愣神,出声提醒她。
沈青歌回过神来,看向陈伯。
“老夫人还在等着您去呢。”陈伯提醒道,护国公老夫人没跟着一起去正厅,心里正着急。
沈青歌点点头,转身朝府内走去。
不管怎么样,祁晏北并非与她敌对,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他为何突然提醒,沈青歌只能暂时归因于他心善吧。
“祖母。”沈青歌一撩门帘,朝护国公老夫人屋内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如烟低头跪在地上,而护国公老夫人面色无奈的倚在床边。
“这是怎么了?”
她正好与扭头看人的如烟对视一眼,如烟很快又低下头,脸上还有几分愧疚。
沈青歌不解,走到祖母身边。
“歌儿来了,快坐。”
看到沈青歌来,护国公老夫人的神色缓和不少,她牵住沈青歌的手,头疼的跟她诉苦。
“快帮我劝劝这个犟种。”
“怎么了祖母。”沈青歌神色疑惑的看护国公老夫人,她去送了个客的功夫,发生什么事儿了?
护国公老夫人叹口气,颇为无奈,“孟嬷嬷不是你嫂嫂房中的嬷嬷吗,你嫂嫂觉得是她识人不清,才让沈枳有可乘之机害你性命,我跟她说了是沈枳心性歹毒,她却还是不起来。”
清梨刚刚已经回来报过正厅里发生的事了,她心中明白根子在沈枳身上,即使不是孟嬷嬷也会其他人,能被收买的人怎么都会收买,不会因为是如烟,就不收买,她只是挑了一个性子软的而已。
护国公老夫人是个明白人,但是再多的道理,在如烟这都说不通,她就是认定了自己是助纣为虐。
她劝了许久都劝不动她。
“为这事儿啊?”沈青歌疑惑的啊了一声,哭笑不得,她赶紧上前去把如烟扶起来。
“不,青歌,倘若不是我心软,又没认清沈枳的本性,你不会受此一遭祸事。”如烟摇头,跪在地上不起来。“我该给你道歉。”
“不至于,嫂嫂,真不至于。”沈青歌手上用了几分力气,搂着如烟的腰将她扶起来,“且不说她的歹计并未成功,你我是一家人,不必动不动的就跪下。”
她阻止如烟再开口道歉,耐心说道:“沈枳心怀不轨,却已经被惩罚,现在也已经逐出府里,嫂嫂若是还愧疚,就多来陪陪祖母,我手中事多,恐怕很难时时来看祖母。”
她说这话倒不是假的,接下来她要整顿府中,外边还有沈枳等人虎视眈眈,确实很忙。
如烟茫然的被她超常的力气拽起来,发现自己即使想再跪都跪不下,又被沈青歌的话吸引了心神。
“就。。。。。。就这样就够了吗?”如烟不确定的问道。
她身世坎坷,从小跟着姑母长大,但是姑母性格暴躁,经常责骂她,让她跪祠堂。
直到后来姑母去世,姑父想把她卖到烟花巷柳,她逃到路上,被沈青穹所救。
沈青穹人很好,对她也很好,但她还是会怕,她不懂怎么跟家人正常相处。
沈青歌重重点头,非常坚定的回道:“就这样就够了。”
如烟迟疑的点头,算是应下。
护国公老夫人松了口气,心中宽松几分。
她看着两人都安稳坐下,才开口问沈青歌正厅中的事。
“你与祁王,当真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