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瑧麻木地回她在想要不要立马订机票飞趟韩国。
顾予橙你冷静一下,去韩国干嘛
傅北瑧给自己换张脸叭,大概。
她,没脸见人了
啊啊啊啊啊,亏她还在段时衍面前夸下海口说她酒品有多好,傅北瑧把脸埋进小毯子里,双腿胡乱踢蹬了几下,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瘫倒在沙上。
段时衍好好一朵高岭之花,居然就这么在那个月黑风高之夜遭了她的毒手
傅北瑧羞恼交加,啪地一掌打在自己手背上。
此时此刻,她仿佛听见一绝妙的唢呐在她耳边响起,嘀嘀嘟嘟地要把她送走。
傅北瑧含着最后一口气不甘心地问顾予橙既然你都看见了,为什么不把我从他身上扒下来,就算不送我回家,随便把我扔在酒吧附近的哪家酒店也好啊
顾予橙很无
辜你个小黄人的色心一作,我那点力气,哪扒得动你。
顾予橙再说了,酒吧附近的,只有情趣酒店,你确定你想去
“”
当然不想。
傅北瑧生无可恋地盯着手机,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绝望。
顾予橙安慰她好啦,仔细想想,其实你也不算吃亏。
顾予橙虽然丢了脸,但你起码摸到了段时衍呀
顾予橙况且看你昨晚那表现,摸得不是挺满意的么。
傅北瑧蔫蔫地靠在沙上,满意不满意的她哪知道,昨晚喝的酒也不知调酒师是怎么调的,把她完全喝了个断片,以至于她对生的事压根没留下半点印象。
唉,早知道还不如起床那会儿假装酒还没醒,再趁迅雷不及掩耳之上去摸两把感受一下也好啊,起码还不至于太吃亏
等等她这是什么见鬼的想法
傅北瑧一个惊起,她小脸通黄,脚步虚浮地从沙上爬起,走到房间的墙边。
然后双手撑地,干脆地直起长腿靠墙来了个倒立。
一定是她昨晚假酒喝多了还没醒,快让她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把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倒出来
或许是嫌她还尬得不够彻底,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顾予橙专程登门,兴致勃勃地跑来围观她的社会性死亡现场。
傅北瑧生无可恋地睨她一眼,很想一掌把门拍到她脸上。
她看看顾予橙手上捧着的花束,语气蔫蔫的“带花干什么,来给我上坟的”
“瞎说什么,”顾予橙推了她一把,兀自将花摆在客厅里,“我看今天送到家里的花开得不错,想着多看看花心情好,就让阿姨包了一捧给你带来,我可是一片好心”
“哦,感谢。”傅北瑧有气无力地屈起膝盖,将下巴搁在上面“实不相瞒,在你来之前,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搬回中南乐府住一段时间。”
否则楼上楼下的住着,万一近期内遇见段时衍,她可能会无地自容到用脚趾抠
出一座迪士尼乐园再把自己埋进去。
顾予橙若有所思“你这个做法,算不算是把人家吃干抹净耍完流氓后穿上裤子就跑啊”
“咳、咳咳,”傅北瑧差点没被她这话呛死,她拍着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怒目朝顾予橙瞪过去,“瞎说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哪儿就那么渣了”
顾予橙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开始循环播放昨晚录下的视频。
“”
傅北瑧一下就虚了,说话声越来越低,她竭力狡辩道“那这视频上我不也就摸了两把么,喝醉酒的事,能叫耍流氓吗”
顾予橙无所谓地嗯嗯两声,一副“我就静静地听你胡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傅北瑧“”好好的瞎话突然就编不下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傅北瑧搁在小圆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偌大的“宋狗”二字出现在漆黑屏幕上。
她瞄了一眼,拿都懒得拿起来,直接当着顾予橙的面按下了扩音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宋彦承的声音,听上去不大高兴的样子“喂,傅北瑧。”
没等傅北瑧问他大早上打电话过来坏她心情是有什么破事,就听宋彦承沉声道“你昨晚跟人跑去喝酒了”
傅北瑧一愣,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宋彦承咬牙“照片都到我这里来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