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把脏掉的床单被罩拿到楼下脸盆放好,回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两天把她累够呛,不光是身体的疲惫,还有精神的。先是坐车赶车卖了两天的衣服,又遇上流氓受了一回惊吓,再就是邹恩人出场,她大惊之后又大喜。
她两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而在杭城明湖附近,一个清雅静谧的四合院里,邹鹏却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不知为什么,他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
一双明亮散着炙热膜拜的杏眸,浮现在脑海。
魔性的“恩人恩人”叫声回响在耳际,邹鹏烦躁的挥了挥手。
季晴的声音很有特点,纯澈干净、不媚俗不做作。因为太过感激邹鹏,喊“恩人”时就有点热情过度,带了点炙人的酥酥麻麻。
尤其是胸前邹鹏“啪”的一声,抽了自己一巴掌。
“打住”
就算你眼神好,看的清楚了些。
可你这会儿躺床上想这些,跟那几个欺负人家妇女同志的流氓,有什么分别邹鹏一翻身坐起,跑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提上来一大桶井水倾头浇下。
井水冰凉,邹鹏狠狠打了个哆嗦。
“鹏子,你没事吧”
另一个房间里的赵惠贞,听到动静担心的问道。
“没,我就是热的睡不着觉冲个澡,妈你赶紧睡吧,别管我。”
赵惠贞
八月末已经是秋天,白天还有些余热,晚上却到了要盖薄被的程度。
赵惠贞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儿子这是想媳妇儿了
看来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这把老骨头不能再贪图清净。明儿个开始,那些老朋友该走动走动。总得打听清楚,哪家的闺女聪慧又漂亮不是
“你干什么”
季晴睡着睡着,衣服里多了一只大手。
睡的太沉,要不是对方呼吸急促,手底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季晴可能都醒不过来。这阵势,瞬间让她联想到下午的遭遇,整个人差点就跳了起来。
“老婆我们很久没那个了,我想跟你”
徐银生谄着脸,不在意季晴的抗拒。
女人嘛,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徐银生不仅没打住念头,反而被打开的手又凑了上去。
“别碰我。”
季晴黑沉着一张脸,再次拍开那只禄山之爪。
“徐银生,你有这个心思,不如多想想怎么赚钱。天天窝在这么个小破地方,站起来连转个身都困难,你也不嫌自己臊得慌”
“住在这里,跟那个黑了心肝的老太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没跳池塘就算不错了。”
“还想让我跟你办事”
“没赚到足够多的钱换房子以前,你想都不要想。”
徐银生“”你骂归骂,扯上我妈干嘛
再说以前也没见你嫌弃房子小,不然妞妞怎么来的
说到妞妞,妞妞出生三个多月,他就当了三个多月的和尚。加上孕后期怕伤了孩子,他都记不清多久没开荤了。
若是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罢了,不会有太多想头。
这有了媳妇还当和尚,他受不了。
徐银生沉默着不说话,手底下却加重了力气。他不打算征求季晴同意了,女人就是矫情至于季晴会不高兴,她什么时候高兴过
自打来了东风村,三天两头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