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脸色微红,别扭地反驳。
“也。。。也不是,近段时间的折子,全是催我选妃的。。。我。。。”
声音越来越小,齐言索性不再说话。
李公公整着衣物,笑了笑,没有出声。
齐言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含蓄害羞,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愿,这和他的出身有很大的关系。
李公公以为,之前生的那件事,已经是齐言的极限了,没想到,有一天,他还会向姑娘家表明心意。
李公公这下,是越来越喜欢由兰了,要不是她,齐言还不知道要憋多久。
齐言低头坐在凳子上害羞,不敢看李公公,别扭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你们二人,要是有了计划也好。”
李公公凑到齐言身边,“早日生下孩子,朝中大臣应该也能早日消停。”
“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要她愿意才行,如果不喜欢孩子还要生,那还不如不生。。。况且,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等以后再说吧。”
齐言心里打着鼓,他感觉由兰是不愿意和他结婚的。
太久没有和由兰见面,齐言甚至觉着,由兰已经不喜欢他了。
李公公点了点头,他很理解齐言的想法,毕竟先王和齐言的母亲,就不是恩爱的夫妻,齐言和齐语都生活的很困难,是他冒昧了。
“待会儿我自己去就行,您先去休息吧。”
李公公将衣服挂好,“韩勇说了,一会儿时辰到了就来接。”
“嗯,我知道了。”
齐言望着窗外独坐饮茶,对待会儿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你。。。会想我吗?”
。。。。。。
“由兰!由兰!”
“谁!谁叫我!”
由兰惊坐起,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蜡烛已经烧干净,只有煤油也早已熄灭。
由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撑了下床沿,准备将煤油灯再次点亮。
“?”
由兰手撑到一个湿软的物品,抹黑感受了一下物体的形状。
是芡实糕。
由兰脑袋昏昏沉沉,已经没有耐心追究,芡实糕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甚至忘了刚才有人叫她。
“叮叮。。。”
打更人敲着钟,有哦按强迫自己从站起身。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打了盆冷水洗了把脸,由兰清醒了许多,脸盆一放,什么都没拿,直接出了大理寺。
或许是下意识的信任,又或许是真的忘了,直到走到城墙边,由兰都没想到找一个武器防身。
城门下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灯光也没有。
随便找了个石墩,由兰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放在膝盖上,枕着自己的手,又睡了过去。
齐言换了身新衣服,这是他的的差人做的,就是为了来见由兰。
韩勇提着灯笼,和齐言顺着城墙走了好几遭。
“殿下!哪儿!”
看见由兰的身影,齐言下意识加快了脚步,等走到由兰边上时,已经变成了小跑。
“由兰?”
齐言轻声喊了几下,但由兰睡得很死,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见由兰这么困,齐言自责不已,是他没有考虑周到,让由兰这么早出来,觉都没睡好。
齐言半蹲在由兰身边,手从膝盖下穿过,直接将对方抱在了怀里。
“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