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吧。。。我们这里。。。。”
对方半天说不清个事情,慕容许听得头疼,抬手直接打断了罗知县。
“罗知县但说无妨,是不是仵作出什么事了?”
罗知县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之前的仵作因为俸禄低走了,我们这里已经十多年没有仵作了。”
“啊?”
四人异口同声,这没有仵作验尸,他们还怎么查案啊?
所幸已经将事情说出,罗知县一股脑将内情全说了出来。
“因为没有仵作,我们这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出来,大家也没有办案经验,所以这才上报大理寺,请专案来调查。”
由兰闭上双眼,尽力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去。
这简直就是一堆臭皮匠,遇上另外四个臭皮匠。
刘琦站在淤泥里,感受着水流的冲击。
刚才由兰的话,让他有了想法,水流的力度完全可以将一个成年男子冲上岸,他们只需要顺着调查即可。
“罗知县,请问这上游有多少户村庄?”
罗知县如数家珍,赶紧回答:“上游我管辖的位置有三个村庄,一共1o8户人家,事后我们每家每户走访过,都无人失踪。”
“只是。。。这条南河是望河的分流。。。”
四人听见这个消息,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望河一共贯穿四个国家,中下游便才是丰尧国,要是想顺着这个信息找,怕是比登天还难。
慕容许走到男尸边上,看着早已泛白的切口沉默片刻。
“这案子怕是难办了。”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快些找来一个仵作验尸。
在场的几人心照不宣,罗知县眼神飘忽,盯着几人看了又看。
“哎呦!”
罗知县的惨叫声,引得众人侧目。
“不行了!我肚子太疼了,快扶我去看大夫。”
罗知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着卢主簿的袖子。
多年的默契,让这两人瞬间通了彼此心意。
“快,快!快扛出去找大夫。”
话音刚落,罗知县借机,晕死在卢主簿的怀里。
对于这两人的双簧,楼巡捕摇摇头,实在没眼看,罗知县演技实在太差,他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四位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罗知县自幼身体羸弱,怕是要失陪了,还望四位大人原谅。”
“呃~”
罗知县配合了,呜咽一声。
楼巡捕直接拆穿了卢主簿的谎言。
“早上不还干了三碗白米饭吗?”
卢主簿和罗知县二人,身形皆是一怔,没想到拆穿话术的人,竟是自己人。
卢主簿缓缓转身背对四人,对着面前的楼巡捕挤眉弄眼。
“你眼睛也不舒服?”
此话一出,卢主簿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抬走!抬走!”
卢主簿对着口型,无声地命令着身后的衙役。
罗知县四仰八叉地被衙役抬离了现场。
卢主簿跟在后面,强拽着楼巡捕的胳膊,将人硬拖离现场。
“少说点话。”
卢主簿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里生生挤出的这四个字。
尽管卢主簿的语气极其克制,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大理寺四人组的耳朵里。
从罗知县大叫开始,他们就看到了这场戏的结局,最有可能提供帮助的人离开,四人只能站在风中凌乱。
罗知县几人已经走远,目光所及之处,是几人芝麻大点的背影。
“砰!”
张裕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