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坐进副驾驶的位置,把安全带系上,傅亦安正好从驾驶位那侧的门坐进来。
他像是挺熟悉这辆车,用车载音响放了较为舒缓的情歌,又帮鹿念调整了下座位,才动车子。
车身缓缓行驶在北京的车流中。
鹿念趴在车窗边,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天,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们真的要去找苏秋月吗”
在刚刚傅亦安到自己酒店的房门前时,他就已经把当时的情况完完整整地询问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问得清楚,最后告诉她他的打算,第一步是先找苏秋月。
“其实现在网络上的流言,都是几个营销号在带节奏。”
他当时等她情绪平稳下来后,慢慢和她分析,“老网络营销手段了,先找些粉丝基础高的布视频,再控评让舆论一边倒,等大部分人的观点都被同化以后,就算有异议的人,也不会敢声了。”
“这也是,找那几个和你同一考场的人作证没有用的原因。”傅亦安说,“先他们并不会在这种时候声,其次就算他们声了,现在的舆论也会演化成你买通了他们,帮你说话。”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改变舆论的意见领袖,”他说,“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导,可能是苏秋月,也可能是别人,但目前来说她的可能性最大。”
鹿念当时眼睛还红红的,站在门内听着青年给她一顿分析,脑袋里除了有些懵以外,只剩下一种情绪。
她认识他以来这么久,在别人的评价和他自己吊儿郎当的表现下,不自觉地形成了一种印象,就是这青年,是个游手好闲不问正事的公子哥。
但在那一刻,他把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时候,
她只是真心实意地觉得。
这男人。
有点儿靠谱。
车内,傅亦安握着方向盘,轻嗯了声。
“她正好也在北京考试,”他停顿了下,“你要是不想见她,可以一会儿在车里等我。”
“没有不想去,”鹿念很快地答,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哔哔,“就是你得拦着我点。我怕我忍不住揍她。”
傅亦安微愣,似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听你电话里那语气,我还以为你会抱着我哭上几个钟呢,”他语气散漫,“哥哥纸巾都备了四包。”
鹿念默了默,一直觉得这羽绒服外套口袋有点鼓,又没好意思摸。她这会儿才伸手进去,在两边各摸到了两包纸巾。
鹿念简直怀疑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就是水龙头做的女人。
“怎么我们小哭包这次,还挺坚强”傅亦安勾唇,漫不经心道,“咱们都多熟悉了,不用在我面前逞强,想哭就到哥哥怀里来哭个够。”
“”
傅亦安看着她,“要不要哭”
鹿念默默别开视线。
他们出的时间,正好赶上北京的晚高峰。前面塞了很长的车龙,红色的信号灯在浅灰的夜幕中一闪。
鹿念稍微观察了下,前面车流没有要松动的迹象。
她转头,看向傅亦安,扯了扯他的衣袖。
傅亦安侧过头,挑了挑眉。
鹿念有点儿扭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咳了两下,才很小声地说。
“哭是不想哭的,”她很轻地皱了下眉,“我之前也不是因为她做的事哭,不想为这种人掉眼泪。”
“就是那种,你明知道揍人犯法,可是你还是忍不住想揍她,”鹿念说,“我现在就是这种无脑愤怒的感觉。”
“”傅亦安听她这比喻,又觉得心疼,又有些想笑,抬手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
“虽然不想哭,”鹿念由着他把自己头弄得乱七八糟,带着点哭过后的鼻音,声音几乎要微不可闻,“但是想要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困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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