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笑笑,全是苦涩。
魂魄早就没有了肉身,又哪里有泪水呢
都是没有消散的执念和怨恨,化成了泪水而已。
神像似乎被这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情景惊呆在了当场,它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只空荡荡没有武器的手掌,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
而天棚之上色彩艳丽的动物,也惊呆了。
那张狰狞猥琐的脸上怒气卡到了一半,呆愣着,反倒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从来,从来没有生人,不就算是恶鬼阴差诸多邪崇,也从没有任何一个,能够从“神”手里,抢走“神”的法器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敢
他是怎么做到的
半响才回过神来的动物被气得不轻,扯着嗓子疯狂尖啸,就连它巨大肥硕的身躯上,一层层肥肉都在颤动,状若疯癫。
燕时洵却完全没有被动物这副模样吓住。
从神像手里抢来的长枪在他背在身后的手里转了一圈,流畅而轻松的挽了一个枪花,丝毫没有因为长枪过长过粗的尺寸而受到影响。
足有三米长、几百斤的长枪在他手里,就像本来就是他的武器那样趁手。
“羊癫疯了吗”
燕时洵低低的笑着,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蔑视“哦不对,我忘了,你不是羊。羊羊那么可爱还好吃,怎么是你这样东西比得上的。”
他扫视了一眼那动物,嫌弃道“肥肉这么多,你是偷喝灯油的老鼠吗又不可爱又不能吃。”
燕时洵扯开唇角,当着那动物的面,一字一顿的缓缓吐出加重过的音节“废,物。”
那动物只觉得一股火当即从它的胸腔中直接烧上了脑子,烧得它理智全无,十几年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养出的一身仿造出的威严,全部毁掉了。
它就像是偷穿神仙衣服的鬼物,披着衣服傲慢的走出来,因为那些不知道仙人长相的人们诚惶诚恐的跪拜而洋洋自得,以为自己就是神仙。
却不知道,假的就是假的。
总会有人来扒了它的神仙衣服,露出它肮脏的内里,将它打回原形。
在愤怒之下,那动物用尖锐的爪子指着燕时洵,冲神像尖叫着,让神像立刻将这个该死的普通人杀死在这里。
它好不容易挣来的一切,不能因为一个该死的普通人就被撕坏
燕时洵却不耐烦的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向那动物问道“你是哑巴吗干嚎怎么也没有声音不过这样也挺好,呵,要不然真是心疼我的耳朵受苦了。”
那动物被气得身上的毛根根直立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神像也重新动了起来。
接收到那动物的愤怒的神像不再有任何保留,手中的巨斧大开大合的劈向燕时洵,借助着从高处下落的力量,让巨斧的力量带有毁灭一切的压迫力。
没有任何物品,能够在这样沉重的力量之下还保存完整。
“轰”
地面再一次被劈开,碎石块崩落满殿。
燕时洵身姿敏捷的一跃身,并没有正面抗击神像这重重一击。而是趁着巨斧卡在土层之中,神像的手中没有武器可用时,挥舞起手中的长枪冲向神像。
“砰”
长枪的棍身力道十足的打中了神像的脖子,让本就因为巨斧被卡住而弯腰无法移动的神像,顿时向旁边偏去了沉重的头颅,金属铸造的脸上流露出了茫然,不知道生了什么。
一击即中,燕时洵立刻借着长枪的惯力迅收回长枪,重新又开始攻击。
“砰砰砰”
接连数声敲击声之下,是接连不断敲击在神像脖子上同一个位置的长枪。
长枪在空气中粘连带起一片残影,分不清哪一下是哪一下的攻击。
而被没有停歇过的攻击打懵了的神像,一时竟然也无法找到时机重新拿出自己的武器攻击。
燕时洵不会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是狂傲,但不是自大。
他很清楚如果单纯比拼力量的话,自己和对方绝不是一个量级。但对方却也因为获得了力量而舍弃了其他很多东西。
比如敏捷,比如度。
这刚刚好是他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