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成把钱永送走了,孙途就一个人看着屋顶,想选官外放的事情。他越想就越觉得这是一条好路。反正现在看来他跟赵凌梦那个毒妇的感情,是没有办法恢复了,而且赵凌梦现在还被封了郡主,还是有名有实的那种。
他继续呆在元京也没有什么出路,至于和孩子培养感情,孙启璟以前养在娘的膝下,他对他也很好,感情肯定是有了的。孙启明看着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至于最小的那个,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等自己外放几年回来他也没有多大,到时候再培养感情也是来得及的。
重点是外放之后,他可以偷偷把娘接到任上去享福,然后再问问王小意嫁人没有,要是没有嫁人,他就想知道那一次他怀孕没有,万一怀了,他也不用扒着赵凌梦那个毒妇的儿子。而且现在他的生活就跟和尚的生活没有两样,总要离了武安侯的势力范围他才敢乱来。
总之他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很不错,至于他和赵凌梦前面的约定,只要他的上任书下来了,郡主又能怎么样。
但他自去要求外放就太引人注意了,所以他这段时间要安心养伤,让赵凌梦那个毒妇放松警惕。到时候他就收拾包袱带着娘他们去上任过好日子去。他越想就觉得美好,能当一个县令,掌管一个县,还是他说了算,多么安逸啊!
孙途越想心情就越好,巴不得马上就能到那个时候。心情好,晚饭都能多吃一点。
赵凌梦这边用完了晚饭,她带着孙启璟兄弟两玩了一会,等他们两玩累了,下去睡觉了。赵凌梦才召秋月进来回话。
“郡主,今天老爷的考评出来了,只是中下。奴婢打听清楚了,老爷前面不着急,是因为武安侯世子答应帮他去给上司打招呼。看样子我们世子并没有去。”
“恩,我那个大哥最是腹黑了,怎么可能给孙途这种家伙走关系。只有爹一个人觉得大哥老实,经常担心他不能撑起侯府。时时刻刻有什么大事都带着他,时刻提点他。爹不知道,小时候大哥收拾不听话的我们手段多着呢!爹竟然也有灯下黑的时候。”
赵凌梦说着就想笑,她回忆着原主记忆里面的大哥,也就越好奇,要是有一天老头子知道了自己儿子的真面目,会是什么表情。
“我们世子是很聪明!”秋月附和着赵凌梦夸了一句,就继续道:“老爷的同僚钱永,钱大人今天进府里来看望老爷了,钱大人走后,老爷十分高兴,连晚饭都多用了一碗。奴婢派人打听了,老爷让钱大人帮他选官外任。”
“呵,看来我们郡马觉得在元京待不住了,想不管不顾的跑了。你们说本郡主要不要成全他。”
秋月听见秋月的话,也觉得很愤怒,老爷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郡主,要不你就成全他吧!他不是想逃离元京嘛,就让他白身回乡下去种田,刚好还可以孝顺周氏那个毒妇,多么好。”
秋华也附和,“郡主,我也觉得秋月说的对,反正老爷在府里也是瞎折腾。”
连后来的春水和春木都点了点头,她们两来这一个多月,也算是见识这郡马的人品,只能说她们也觉得郡主倒了八辈子霉。
“春水和春木,你们觉得我向皇上说我想休了郡马,皇上会同意吗?”赵凌梦想先听听她们俩的看法,毕竟她们俩是皇上派来的,说不定能了解皇上的想法。
春水和春木互相看了一眼,她们俩虽然是皇上派来的,但她们俩以前是暗卫,也不了解皇上的看法。春水灵机一动,“郡主,我去给你找个人来,你问问她,她肯定知道。”
春水说完就去外边把孙嬷嬷找了过来,“孙嬷嬷,郡主想问你一件事情。”
赵凌梦看着被拉进来的孙嬷嬷,她给了春水一个赞赏的眼神,自己这也是灯下黑啊!身边放着这么个万事通而不知道用。
赵凌梦立马两眼放光的拉着孙嬷嬷的手,“嬷嬷,来这边坐。”
孙嬷嬷顺从的坐在下的位置上,纵容的看着赵凌梦,她跟在郡主身边这一个多月,她自认为看人还是准的,郡主是难得的赤诚之人。“郡主找老奴什么事情,您问吧!”
“嬷嬷,就我想休夫,皇上会同意吗?之后我想不嫁人不知道行不行?”赵凌梦说完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孙嬷嬷。
孙嬷嬷想了想皇上的性格,休夫这种小事皇上会同意的,后面的怕是有点难。
“郡主,您想休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你只要休了夫,打您主意的就多了,包括那位······”
这算是孙嬷嬷的心里话了,以后随着郡主越来越厉害,想娶郡主的人就更多了。皇家肯定是想把这种人把握在自己手里的,那他们觉得最快捷可靠的方法就是让郡主嫁入皇家。
“不是吧!那位都多大了,还能看上我······”赵凌梦觉得很是棘手,不说其他的,她可不想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当,去当什么宫妃。
“那位膝下孩子不少,宗室的少年也是不少的。”孙嬷嬷点拨赵凌梦,难的不是休夫,是休夫了的以后。
“如果我向皇上要一个不嫁人的承诺,有机会不?”赵凌梦还是不想放弃,她觉得嫁人真的是太烦了,她还是只想当寡妇。
要是她能当寡妇,再对外说此身不嫁人,就比较能被这个时代接受了。但她不想自己策划弄死孙途,倒不是她圣母。主要是她跟孙途还有三个孩子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们长大了察觉到了,多的事情就又来了。
赵凌梦不想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搞内耗,这样活着多累啊!
孙嬷嬷看着郡主若有所思的样子,安抚道:“要不然郡主先休夫,其他的等事情到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孙嬷嬷也是看孙途万分不顺眼,能力人品什么都不占,只知道窝里横的废物,留着也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