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生怕燕离不知道这坛子里装了什么，坛身贴着的纸上写着三个极为醒目的大字。
玉容散。
三个男人都是一怔。
魏襄忍不住“噗嗤”一声，一句话脱口而出：“玉容散不是女子用来敷脸养颜的吗？”
文亦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果然，下一刻，魏襄就迎来了燕离的冷眼。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魏襄紧紧闭上嘴，再不敢开口。
他难得机灵了一回，拉着似笑非笑的文亦悄悄退了出去。
燕离没理会文亦和魏襄的去向，他瞪着那一坛子的玉容散。
然后，没忍住抬手抚了抚脸。
送他玉容散……
这是什么新的嘲讽方式？
他决定，下次见着顾青秋了，一定得好好问问。
……
顾青秋准备回顾家看看大伯母。
自从上次为着大伯升迁而在一起吃了一顿饭，顾青秋就没见过周氏了。
不过，马车出了将军府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得一声长长的嘶鸣之声，紧接着原本平稳向前行的马车陡然停下……
“主子小心！”
画春和画冬眼疾手快，将顾青秋牢牢护了起来，才使她免于撞向一侧车身。
“怎么回事？”画冬厉声道。
“大小姐您没事吧？”外面传来车夫带着焦急的声音，“方才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位姑娘……”
眼瞅着那位姑娘要是一头撞上来，不死也得落个残废，他才会突然勒马。
“我无事。”顾青秋道。
她掀起车身一侧的车帘往外看去，正好就见着一名衣着不俗的女子低着头从地上爬起来。
那名女子完全没有自己差点惹来一场事故的自觉，都没往马车这边看上一眼，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拍，低着头就要走开。
车夫气了个够呛：“你给我站住！”
要不是这人突然冲出来，也不会差点伤了他家大小姐！
车夫不说话还好，他这一出声，那女子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竟是直接一溜烟跑了。
“你！”
若不是顾青秋还在马车上，车夫都恨不得追上去了。
“主子？”画冬看向顾青秋。
“算了。”顾青秋若有所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方才这差点在马蹄下受伤的女子，应该是镇国公府的庶女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