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坐回躺椅上,眼里闪过一抹迟疑,终还是开口“你没回家这两日,妈想着你多半在外忙着办案顾不得回来,也就没多想,直到昨个半下午,
小王上家里说你在医院,妈心里急得很,想带着小衡去医院看你,小王又说你没什么大事,让妈别担心正好那会有位女同志来咱家,她说她姓刘,来找咱家讨一个说法”
儿子救人反被救,闻知这事,顾母是既欣慰又紧张、庆幸。
欣慰儿子见义勇为,不愧是她和亡夫的好儿子。
紧张、庆幸,则是听到儿子救人时差点自个遇险,好在有及时被一女孩儿从湖中救出,并施以急救,化险为夷。
看到女孩儿的母亲上门讨说法,毕竟大白天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儿即便是在救人,可做法落在众多围观者眼中,难免被其中一些没见识的传闲话。
退一步说,就算有人知道女孩儿的做法是在救人,可在当前的社会风气下,依然会认为女孩儿的行为有伤风化。
顾母听完整件事的过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却也做不到替儿子直接给对方回应,便说顾彦在医院,该她儿子担负的责任,绝不会推诿。
谁知仅间隔一宿工夫,那来找她顾家讨说法的女同志再度上门,改口说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且救人是她女儿自愿,不用他们家担责任。
这话显然够直白,婚事什么的,女方家里不会再提。
顾母在人离开后,左思右想觉得奇怪,这不,见儿子这会回来,就把事情前前后后道出。
顾彦听完母亲所言,眉头微皱,随口说“那位刘同志是舒颖同志的继母。”
“继母”
顾母有点没反应过来顾彦话中的意思。
“舒颖同志的生母姓萧,病逝有些年头了。”
顾彦淡淡解释。
顾母闻言,忽然问“舒颖同志就是那位救你的小姑娘”
“嗯。”
顾彦轻颔,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柔色,向母亲说起某位小姑娘的个人信息
“姓韩,名舒颖,我今个有当面征求过舒颖同志的意见,舒颖同志同意和我先处对象,若是两人合适的话,就嫁给我。”
作为过来人,顾母哪里看不出儿子对人小姑娘有意,她暗觉好笑,口中问“刘同志对小姑娘不好”
顾彦脸色略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舒颖同志的名声在机械厂被人传得很不堪。”
一听到这话,顾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眉眼慈和,温声说“能把你从湖里救上岸,又能用那种法子对你急救,小姑娘的人品肯定没问题,既然你们彼此有意处对象,你可一定要好好待人小姑娘。”
“我会的。”
就算不谈感情,单单小姑娘不顾被蜚短流长中伤相救之恩,他也会善待对方。
想到那日在公园里生的事,顾彦就不自主觉得蹊跷,因为他今日有抽空到湖边看过,准确些说,
是到那俩孩子滑落湖中的岸边看过,现那处的湖岸,及左右十来米距离外泥土松软,只需稍微用力,便能轻易塌陷。&1t;